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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杨叔魏大致了解始末，要小陈先回去，他去找虞经理谈谈看。

去到招商部时，被门外助理挡下，说是里面有访客。

他等了十来分钟，里头的访客才离开，他稍微避了一下，不想打照面。

&ldo;柯董慢走。&rdo;虞晓寒躬身致意，送走访客，转身要再入内，才看见他。

&ldo;叔魏？&rdo;

他偏头瞧了瞧，柯董走时，脸色挺平和，看来晓寒给的回应他还算满意？

虞晓寒也知他是为什么事而来，一等关上门，他劈头就问了：&ldo;你怎么安抚他的？&rdo;

他们这个柯董可不是三两句话就能打发的角色，不顺他的意，闹到你天翻地覆、人仰马翻都有，这功力多年下来他是见识过的，光想都两鬓生疼，她竟有办法让他和颜悦色离开？这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太神奇了！

&ldo;不用安抚，照他说的做就是了。&rdo;虞晓寒淡淡地回道。

&ldo;你向他妥协？&rdo;杨叔魏一脸错愕。

&ldo;是。&rdo;柯董的目的就是这个，与其先脸红脖子粗、吵到鸡犬不宁，不如一开始就顺着他，堵他的嘴，换四海昇平，国泰民安。

&ldo;你知道小陈母子是我要他们来这里设柜的吗？结果到头来，我却保不了自己的人，让他们受委屈，现在丰禾已经是柯家的天下了是不是？&rdo;柯家人说了算？她这脸打他打得有够响。

&ldo;你冷静一点。事情要看始末，不是要听谁的。&rdo;

&ldo;好，我们来论始末。小陈母子，违了公司哪条规制？他们来设柜，是按着程序走，发生纠纷，也听楼管安排，哪里错了？他们的个性不是那种会争、要强的人，柯家那头仗势欺人，你就真的为了息事宁人，任由他们指手画脚？&rdo;

&ldo;一个铜板拍得响吗？&rdo;最初吞忍退让或许是真的，但泥人都有三分性，久了谁能真的没有脾气？&ldo;现在摆在眼前的，是已经势同水火的局面了，两个一定得撤一个，柯家同样是照着程序设柜，没违一点制度，能叫他们退吗？又凭哪一点叫他们退？&rdo;

&ldo;那又为什么要我们退？一个守制度，规规矩矩做生意的老实人，凭什么要忍气吞声，被权贵逼退‐‐&rdo;

&ldo;那你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rdo;她直接打断他，犀利地反问。&ldo;我才是招商部的主管，柜位有问题，应该要来找我谈，为什么陈进发是找你？你说柯家仗势，陈进发不也在做一样的事？&rdo;有便利的捷径和可以倚靠的资源，多数人都会用，不用过度放大解读。

杨叔魏一窒，一时答不上来。

他不是没有自觉，自己也是别人所仗的势，但至少，他们心安理得，不欺人、不迫人。

&ldo;对，你提醒了我，我也是权贵，有让人抱大腿的条件，不过显然你认为柯家的大腿比较粗‐‐&rdo;

虞晓寒一扬手，不轻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ldo;冷静一点没有？&rdo;

没有，他更火大了。

&ldo;不是这样吗？你只想息事宁人、讨好柯家，有顾虑过我的感受吗？虞晓寒，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立场、记不记得你来丰禾的初衷？&rdo;

&ldo;我没忘！&rdo;

&ldo;你没忘，那你现在在做什么？&rdo;他没有办法谅解她的做法，真的没有办法。&ldo;如果这就是你的处置方式，那我也有我的立场，这件事我不会就这样算了！&rdo;

要论理，他们不会站不住脚，她怕事，他可不怕。

&ldo;杨叔魏！&rdo;她扬高音量，喊住转身欲走的他。&ldo;你能不能不要闹了？&rdo;

他回身，冷笑。&ldo;不能。&rdo;

&ldo;谁都没有错，谁都站得住脚，那你要我怎么做？&rdo;他可曾想过她的为难处？

怎么做？他只不过以为，她会站在他这里，就像以往那样，替他扛着、让他得以伸展手脚，无后顾之忧地冲刺。

他太理所当然，太自以为是、太自作多情地把她当自己人，所以现在才会那么愤怒、那么……难堪。

&ldo;我不是没有立场的软骨头，真要深论，陈进发那头的柜位也不会没有任何疑议之处，这样闹下去对谁都不好看，你相信我，这件事我会尽可能处理妥善，不让他们太委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