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摆早餐,“今夜我陪床,你最近跑上跑下太累,在这睡不好。”
“行。”
蔺霜精神恹恹,转头问明徽,“昨晚你醒了?”
明徽否认,“没有。”
“原来真是噩梦。”
蔺霜眯眼咬口包子,“昨晚我梦见霍畜生站在走廊外要进门,原本我想赶他走,可我实在太累,大喊大叫吓跑了他。”
明徽发笑,“他躺在ICU还没出来,你确实做了个大噩梦。”
蔺霜浑身惊颤,“那简直是大噩梦。”
正聊着,门被敲响。
文聪开门,眉眼闪过一瞬惊颤。
“太太……这是百花楼的早餐,霍总吩咐……”
“拿走。”
明徽声音冷漠,眉眼也淡。
文聪以为明徽至少会惊讶,他受吴秘书调遣,昨夜连夜赶来昆城接替他,也是才知明徽竟真没死,在昆城。
文聪踌躇,“我放在桌上,您至少尝一口。”
他拉门,“霍总请来文老先生和华西医生,今天上午会在省医院对您身体情况进行针对性会诊,到时候……”
“文秘书,我不想再重复一遍,我不会治疗的。”
明徽态度依旧坚决。
文聪抿唇,“您提出的要求,霍总正在做,也请您配合。”
明徽扫视,不语。
蔺霜嫌他唠叨,将人赶走关上门。
刘姨犹豫,劝她,“既然是名医,能治好你的病,不如……”
“刘姨,子宫伤口省医院可以缝合,心理疾病不论谁治都要慢慢痊愈。我不信霍砚深请来的医生有天大能力,更不想和他产生更多纠葛。”
刘姨噎住,劝阻的话哽在喉咙中。
真正原因,还是不想和他产生太多纠葛。
文聪将一切如实汇报。
霍砚深精气神比昨日差些,脸色苍白,神情恹恹。
“叫她过来。”
男人挥手,医生收起听诊器,劝告,“您刚做完手术,一天之内不要见太多人。”
霍砚深没说话,闭上眼睛。
病房内,明徽正摆弄鲜花。
刘姨不知从哪听说鲜花能令人心情舒畅,每日早早去斗南市场淘花,昨天是黄玫瑰,今天是白山茶。
换下来的鲜花全送给护士台,或者免费赠送给路人。
刘姨社交能力极其强悍,没多久就融入护士台,天天与护士保洁聊家常说八卦,再回来转述给蔺霜和明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