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吴承承紧着鼓动,这人更无措了,居然摸兜翻出来一张小抄,已经皱皱巴巴。
他展开,垂着的眼睫毛微微颤动,说:“姜鹿你知道么,李免之所以是李免,是因为你,嗯……嗯。”
李免深吸口气,说不下去了,把纸条攥成一团,重又抬头问:
“能不能给你戴上?”
吴承承激动落泪,徐之杨也别过脸,我又哭又笑,把手伸过去说:“能,我愿意。”
————
回去的路上,我才知道,原来那晚在火车站台上,两个男生神神秘秘地就在计划这件事,这之后我住到吴承承那儿,徐之杨回家找老照片,包括帮魏潇录视频,都是李免的主意。
“你心思真多,”我去翻他的口袋,“那张小抄写什么了,让我看看。”
“丢了丢了。”李免连连后退,“没写什么。”
“小气鬼,给我看一下嘛,写给我的话我为什么不能看?”
“纸都湿了,字迹都没了。”
他一着急就胡说八道,已经无济于事,小小的纸团被我抓在手里。
然而打开之后——
“……”皱着眉看了又看,“就这个?”
“说了没写什么。”这人倒不好意思了,抢过来顺手扔了。
“诶你别扔啊。”我弯腰去捡,被李免一把捞住,环着腰不由分说提起来就走。
“李免!放我下来!给我捡回来……这么句话需要做小抄吗!”
纸条掉在雪地里,上面就几个字:
你愿意嫁给我吗?
——
现在。
我抱膝坐在地毯上看当时的录像,捂着脸抱怨:“你看你把我拍的,丑死了啊。”
“哪里丑?”他凑近,眯起眼说,“就脸大一点,穿得也有点臃肿,显胖。”
“屁!”顺手扔了个抱枕过去,“那不是因为没暖气吗?他俩不也穿这么多。”
“是是是。”一副言不由衷的样子。
“你要是提前跟我说,哪怕透个口风,我肯定好好捯饬捯饬了,再冷我也不会穿那羽绒服的。”
“提前跟你说,就拍不到这些了。”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屏幕,指指点点,“你看你还不让我拍,说我烦还瞪我,后来又哭得稀里哗啦,鼻涕都出来了。”
“谁流鼻涕了……”怒而离席,“不看了!”
然后画面晃动,是手机到了徐之杨手里:李免单膝跪在那,红着眼圈不知如何表达……我停在电视前,又挪不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