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还想要说点什么,电话响起。
她与冯苒都吓一跳。
一般情况下,没人会半夜打电话,除非生死大事。
因为,打电话与上门做客一样,都要讲究个时间。
徐白去接。
是萧令烜。
“你还没睡?”他问得理所当然。
“没有,四爷。您说,我听着呢。”徐白道。
萧令烜:“……你明早过来吃早饭。早点来,到时候再聊。”
徐白:“没关系,您可以现在告诉我。”
那边挂断。
徐白一瞬间猜测很多不好的事。
弟弟在福州教官营出事了?还是祖母那边有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亦或者,萧珩又闹出什么动静,牵连了她?
她会被辞退吗?
怎么半夜突然打电话,说这么一句?
冯苒见她脸色不好,扶住她肩膀:“怎么了?”
“没说。先睡觉吧。”徐白道。
这个晚上,徐白一直没怎么睡着。堪堪阖眼,就天亮了。
她脸色不佳,早起时用了点粉和胭脂。
徐白六点多就到了同阳路,比平常早到两个小时。
女佣问她是否吃早饭。
“四爷叫我过来吃早饭的,他有事跟我说。”徐白道。
女佣下去准备了。
萧珠下楼时,萧令烜还没起。
“……我阿爸叫你来吃早饭?”萧珠有点心虚,“他说了什么事吗?”
会不会她之前激怒了他,他迁怒徐姐姐?
“没说。”徐白道。
萧珠转身跑上楼。
萧令烜的卧房不锁门,萧珠直接闯进去。
天气热,萧令烜光着膀子睡觉。身上的伤疤无数,尤其是腰腹那一道疤,似游龙般缠绕,看得出他当时情况凶险。
左边下腹的位置,添了一道新疤,在他深色肌肤上格外鲜红。
他睡得很沉。
萧珠推搡他:“阿爸、阿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