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存乎于心,承载以行!”李长情说道。
“有道理,老哥我是个粗人,看小兄弟言谈举止读过书?”谭友看他穿着寒酸,出门又身无分文,不像是个书香门第的人,看破不说破。再说了,真是那书香门第的人,又能拜入天道宗,哪里会像自己一样四处讨生活,再不济也能在那外门谋得一差半职。
识不识字,可是那天大的分水岭。
若像自己一般,便是真如书里,演义里一样得了那江湖奇遇,出门坠崖都能捡到绝世秘籍,也是狗咬王八,无处下口!那秘籍上的字认得咱,咱不认得它们啊!
“在学堂启蒙过两年,侥幸认得几千余字!”李长情回道。
“那也是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了!”谭友却是感叹道,“老哥我就大字不识几个,只能出来过那刀口舔血的日子!”
“我却是羡慕谭大哥呢,行走江湖,仗剑除魔!”
“咱们兄弟就别互相戴高帽子啦,再行三十余里,前方有一个小镇,老哥请你去那酒楼大吃一顿!”
李长情长这么大,还从未去过酒楼,鹊山镇两家酒楼,远远看去端庄气派,出入皆是骑马乘车之辈,哪里是他这等家庭的人能去的,听外婆说外公洛孙山在凤首村如家酒楼宴请了一回县衙那边的文书,便花去五十两白银!
整整五十两白银啊,自己一家一年都挣不了如此之多!从记事起,自己见银子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多是那细小的碎银子,爹娘能拿着它乐半天!
一想到这,李长情就感觉心绞痛,又看了一眼谭友撇在腰间的鱼肠剑!曾经我也拥有过金山银山啊,难以想象!
谭友似乎心有所感,回头又催促道:“好兄弟,咱们加快脚程,你能跟得上老哥吗?你这小身板若还招架得住,咱们午时前就能抵达小镇,洗个热水澡,吃上新鲜的鸡鸭鱼!”
“谭大哥,你这个大饼一画,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昨天早上到现在就吃了几只螃蟹!咱们赶紧走吧,我定能跟上你!”
谭友却是腹诽道,你一个引气期都不是的小菜鸟,能跟上我?嘴里却是笑道:“那敢情好!跟不上咱们就又得找条溪河吃海鲜了,哈哈哈!”
李长情哪里不明白这谭大哥是在调侃自己呢,自嘲的笑回道:“怕就怕哪个傻蛋连火折子都没有,只能吃生吃的海鲜!”
“跟着你谭大哥,还能让你生吃海鲜?读书人老是骂那大月氏人啥来着,对了,那叫茹毛饮血,一群野人!咱可不兴那茹毛饮血,做那野人!”言语间不自觉便用上了轻功。
眼瞅着李长情在背后吃灰,极为吃力,心想趁着太阳还不太毒辣,可不能这样慢吞吞的,便回转身形。
“老哥背你,包裹拎紧咯!”却是不由李长情分说,一把甩在背上,全力运转玄功,一双腿不说只见残影,也有三分残影的味道!
一个时辰左右,一大一小两个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的人,站在了小镇的牌匾前,上书“水秀”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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