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cewithyou:子学……
tzhitl:嗯?
dancewithyou:为什么你总是可以轻易地说服我呢?
看了这句话,我有些不解,喝了一口蓝山,我继续敲打键盘。
tzhitl:我说服妳了吗?
dancewithyou:是啊,我决定好好准备明年的研究所考试了。
tzhitl:这是明智的选择,妳没办法边想边考试的,这样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考也考不好。
dancewithyou:嗯,谢谢你,子学。
tzhitl:不客气,快把妳的昵称改了吧,这昵称我看了挺难过的。
dancewithyou:真的吗?如果我真的哭了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应该说我不知道回答什么。
tzhitl:我就只好拿面纸给妳擦啰。
打完这些字,我觉得自己是猪头。
dancewithyou:只有面纸吗?有没有其它的?
tzhitl:难不成妳需要毛巾?
dancewithyou:我需要的是安慰。
tzhitl:喔,原来如此。
第五部分第5章(6)
喔,原来如此。喔,原来如此。喔,原来如此。喔,原来如此……
我竟然打出这么没有感情的几个字,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dancewithyou:子学,你可能累了吧,早点休息,我也要休息了,晚安。
系统通知了我dancewithyou下线的讯息,我心里突然袭来一阵空虚。
我走出家门,慢慢地走到对面,我想按电铃,但我没有勇气,我想跟她说我会尽我所能地给妳安慰,但我还是没有说。
就在距离毕业只剩下一个礼拜的那天晚上,皓廷拿给我一封信,他说这是他前几天在信箱里看见了的,一直都忘了拿给我。
※要说出一句我喜欢妳,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呢?
我看了一下信封,上面除了「子学启」三个字之外,连邮票都没有。
我愣了一下,大概知道这是谁寄来的信。我静静地拿着信,按了电梯,到了一楼,我走到中庭里,在一个只有些许昏黄灯光以及沁蓝月光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深呼吸一口气,把信打开。
子学,好久不见: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看见这封信,所以我没办法告诉你今天的天气,木棉花开的日子代表着炎炎夏日即将来临,台北的午后会有短暂的雷阵雨喔,如果你想出门的话,要记得带雨具。
你知道吗?要开始动笔写这封信,我储备了将近一年的勇气,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为什么写一封信给你,需要那么多那么多的勇气呢?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我时常在醒着的时候想起你,在睡着的时候梦见你,当你的脸越来越清晰的同时,我的心也就越来越痛。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想大概有半年多那么久吧。听老一辈的人家说,以前的人不管男女都一样,只要是失恋了,一定会痛苦难过得很久很久,现在的年轻人,如果失恋的痛苦可以持续一两个月的话,就已经算是很有情很有心的了。
如果老一辈的人说的对,那么,我是不是不年轻了呢?还是因为太晚发现其实我已经很喜欢很喜欢你了,所以我变老了呢?你有答案吗?子学,如果你有答案的话,是不是你也跟我一样,正在为了喜欢另一个人而变老呢?
你说,你只是一杯咖啡,我不懂你的意思。因为我认为,咖啡加了牛奶才是最美的绝配,如果你是一杯咖啡,为什么不容许我当你的牛奶呢?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吗?我喝得有点醉,在你面前糗态百出,所以我发誓我一定要讨回这个面子。第一次在洗衣店里看见你时,我故作特别的,就是希望可以让你多注意我。你一定忘了我们在洗衣店里的对话了吧,我却记得好清楚。
我说:我看了你的比赛,你打得很好。
你说:喔?真的?谢谢夸奖,我不知道妳对篮球也有兴趣。
我说:我不是对篮球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