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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叶婴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ldo;小姨，我把这碗给小朗送过去。&rdo;

正吃饭的中年女人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从鼻子里&ldo;哼&rdo;了一声。

叶婴扶了下眼镜，站起身，小姨夫从饭碗里抬起眼睛。

小姑娘的身体似乎比同龄人更早熟一些，才十六岁的年纪就已经前凸后翘，婀娜有致，随着她的步伐，缎子般的长发在腰际一晃一晃。

晃得人心神不定。

&ldo;啪‐‐&rdo;

小姨夫猛地回过神。

小姨把筷子一撂，&ldo;下午我去厂里一趟，你看着叶婴把家收拾收拾。&rdo;

小姨夫忙不迭点头：&ldo;哎，哎。&rdo;

叶婴把有饭有菜的碗端到房间，床边的少年正在拧魔方。

听到声音抬起头：&ldo;姐姐。&rdo;

叶婴：&ldo;吃饭吧。&rdo;

叶朗乖乖的放下魔方，拿起筷子。

叶婴摸着叶朗细软的发：&ldo;今天难受了吗？&rdo;

叶朗的一双眼睛和叶婴的很像，又黑又亮，长而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ldo;没有。&rdo;

叶朗有哮喘病，所以比平常十三岁的孩子瘦小虚弱。

小姨说病气会传染，不让叶朗上桌吃饭。

叶朗吃饭很快，叶婴拿着碗去洗，小姨夫靠着厨房门，点了一支烟。

&ldo;小姨呢？&rdo;难得见到小姑娘镜片后面的眼睛中流转一丝波澜。

这些年他们和叶婴的父母联络少，邵海生也就见过叶婴几面。

印象里小姑娘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即使是父母葬礼的那天，也依然冷清着面容，清冷疏离，脸上大大的圆框眼镜遮盖住了她身上的锋芒，让她多了几分沉静的书卷气。

&ldo;你小姨下午都不在。&rdo;

邵海生是个老烟枪，声音粗且低沉，可是跟叶婴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那么点柔情。

自打叶婴第一天来小姨家就发现了。

小姨夫朝她示好，断断续续已经一个多月。

叶婴心一动，刷碗的手却没有停下。

利索的干完活，叶婴说：&ldo;我回房间了小姨夫。&rdo;

经过他的时候，小姨夫手臂往门边一搁，挡住她的去路，露出一口黄牙，身上那股烟酒混杂的浑浊味道朝叶婴袭来。

&ldo;哎，急什么呀。&rdo;

女孩逐渐冷静下来，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门框边缘，眼神平静得可怕。

恶人，她见的实在太多了。

箭已在弦之际，一道带着气声的童音响在身后，&ldo;姐姐。小姨的电话。&rdo;

‐‐打断了小姨夫对叶婴的凝视。

叶婴瞥了小姨夫一眼，小姨夫向来惧内，不甘心的放下手：&ldo;赶紧去接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