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冷冽又淡漠,可熟悉她的秦湛却从这示威似的话中嗅到一丝紧张的味道。
“还不起来?”她推了推,他还是纹丝不动,她有些恼羞成怒。
秦湛深吸一口气,一把捉住她刚才怕他侧脸的手,然后猝不及防在她侧脸上轻啄了一口:“不答应就不答应,别生气。”
这个吻实在太突然。
邓离离反应过来,气的后槽牙都咬紧了:“你……”情急之下她实在找不到词语形容他的无赖,又对上面前秦湛那张惹人生气的脸。
又恼又气,她一低头,重重咬在了秦湛的肩膀上面。
车内封闭温暖,他的外套早就脱掉了,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她这一口又咬的格外用力。
细密的痛感从肩膀处传来,他沉闷的从鼻腔哼出一声,却没躲没闪,权当让她出气。
火气发完,邓离离志得意满放开他的肩膀。
雪白的衬衫上,一圈整齐的牙印透出来。
秦湛不恼,反而唇角勾起来。
像是一拳打在弹簧上,敌方没怎么样,这个反弹的力度倒把自己气的够呛。
“有病!有病!”邓离离一把推开他,慌不择路跑下了车。
身后,秦湛说:“这一次,我来披荆斩棘。”
--
邓离离一口气跑回家里,呼吸急促,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像是热,像是紧绷,反正难受的要命。
她被今晚这些事弄的头昏脑涨
秦湛说要娶她,秦湛说要披荆斩棘回到她身边。
而自己,咬了他一口。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但凡车内新鲜空气多一点,她也不可能做出这么蠢的举动。
脑海里闪过他肩膀上那一圈暧昧的牙印,她的脸更是热的厉害。
越想越头大,她索性去洗个澡让自己清醒一下。
浴室水汽氤氲。
她洗好澡走出来,浴室的镜子被蒸汽熏的乱七八糟,她的心也波澜起伏,蓬勃跳跃。
此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她匆匆穿好浴袍,高声问一句:“谁啊?”
“秦湛。”他自报家门。
又是他,邓离离隔着门冷冷道:“大晚上又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