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看来除了热爱跨种族交配之外,它还是正常的肉食动物。
我又试探着问:&ldo;那……你能不能找条母鳄鱼?我还没你的爪子尖大,会压出蘑菇汁的。&rdo;
&ldo;什么乱七八糟的?烧傻了?&rdo;它道,又来捂我的脑门,&ldo;别瞎想,闭眼,医生一会儿就到。&rdo;
我得寸进尺,看它背上厚实的鳞片:&ldo;那我能不能睡在你背上?&rdo;
它不耐烦了:&ldo;我看你是找操。&rdo;
它一爪子把我拨得滚了几圈,我饱受委屈,只能挨着它又硬又刺跟猪鬃毛似的脑门睡着。
它往巢里叼了个医生。一张精瘦的古铜色羊脸,两撇细长的山羊须,仿佛一开口就要咩起来。
鳄鱼抱着我,把我的菌褶翻起来。
山羊大夫捻着听诊器,道:&ldo;这孩子也是割包皮?&rdo;
我子实体一凉。
我觉得我再割就不剩什么了。
第31章
蒸屉那么大的听诊器,盖在了我的菇头上。
我咯咯打颤,心如擂鼓,一切的惊惧都被听诊器暴露无遗。
&ldo;他太紧张了,你抱住他,把他胸口的衣服解开。&rdo;山羊大夫把听诊器收回去,道。
我惶然无措,想要回头看看,却被那只大鳄鱼仰面按在它的胸腹上。它搓揉着我脆弱的表皮,撕拉一声把我开膛破肚,剜出两瓣鲜嫩白滑的蘑菇肉。
我被他掐得疼痛难耐,几乎是瞬间沁出了靛青色。
老山羊凑过来,嗅嗅我,仿佛我脸上写满了水草丰美。
它的眼皮上都是松垮垮的黄褐色褶皱,那冷酷的眼神像锥子一样,刺得我遍体生寒。
卧槽,这玩意儿吃素的。
我剧烈挣扎起来。
鳄鱼好整以暇,一爪就把我制住了。
&ldo;听话,先测体温。&rdo;
老山羊说我有三分熟了。
还目光如刀地问鳄鱼,是不是给我芝士注心了。
鳄鱼干巴巴地笑了几声。
大夫又自己摇摇头,恨铁不成钢:&ldo;您又干这档子事,这孩子看起来就不瓷实,挨不住您那么个折腾法。&rdo;
它们翻来覆去地折腾我,又是洗胃又是灌肠,总算把我肚子里的芝士注心抠出来了,还往我身体里注射盐水,我战战兢兢,连眼睛都不敢阖,只知道泪汪汪地看着老山羊。
&ldo;黄大夫,他脑子本来就不太好使,会不会被毒傻了?&rdo;鳄鱼道,朝我探过来一只爪子,用力撑开来,问,&ldo;谢辜,这是什么?&rdo;
我茫然道:&ldo;蹼?&rdo;
鳄鱼恼羞成怒,用蹼把我铲得翻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