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爹爹!&rdo;
&ldo;夫君!&rdo;
&ldo;将军!&rdo;
几个人同时喊出声来。窦建德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道:&ldo;不碍事!&rdo;他伸出手去摸了摸左肩头,那里有一个深坑,那支深深插入他肩头的箭簇击碎了一小块骨头。
&ldo;爹,你终于醒过来了。&rdo;窦红线眼圈一红,自从母亲死后,她与父亲可算是相依为命。
&ldo;不要哭,我这是不是好好的么?&rdo;窦建德深深吸了口气,这才转头看着凌敬,道:&ldo;凌先生,如今外面情况如何?&rdo;
&ldo;将军,此事已经严密封锁了消息。应该没有人知道。&rdo;凌敬皱眉。
&ldo;做得好!&rdo;窦建德轻声,天气虽冷,可是他的额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窦红线自怀中取出一块巾帕,想要为窦建德擦擦,无意间,却带出了什么东西跟i,发出一声脆响。
&ldo;什么东西?&rdo;窦建德眼光扫过,却看的不是很真切。
&ldo;没有什么。&rdo;窦红线脸上一红,随即拿起巾帕,为窦建德擦拭着额上的汗珠。
&ldo;可查出了什么没有?&rdo;窦建德问。此次遇伏,可大可小。若是那平原通守杨元弘之流,自是不惧。可是若是义军内部,有人窥视窦建德的权利,意图刺杀夺取,则不仅关乎窦建德的性命,更有义军的前途。
&ldo;一切正常。&rdo;凌敬眉头依旧皱着,&ldo;敌人埋藏得很深。&rdo;狡猾的敌人很可怕。
&ldo;唔。&rdo;窦建德沉思,默不作声,半响,他笑道:&ldo;凤儿,你先下去吧。&rdo;有些事情妇人还是不知道的好。
&ldo;是。&rdo;曹凤站起,看了一眼窦红线,这才缓步退下。
&ldo;凌先生,高士奎那里可曾查过?&rdo;窦建德问。义军中,只有高士奎与他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虽然如今他很安分,整日以酒洗面,安知不知韬光养晦?
&ldo;将军,一切正常。&rdo;凌敬迟疑了一下,回答道:&ldo;他还是一如往昔,烂醉如泥。&rdo;
&ldo;那么是谁?&rdo;窦建德想,随即摇头,无端的猜测无济于事。&ldo;凌先生有何妙计,能让奸人原形毕露?&rdo;
&ldo;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rdo;凌敬回答,看着窦建德满脸的倦意,道:&ldo;将军还是早些安歇,屋外安排了人手,严加防范。&rdo;
凌敬、王伏宝退下。
窦建德这才看着女儿,问道:&ldo;事情进展的如何?&rdo;此事在没有的到确定前,必须保密,哪怕是凌敬等人也不可以,否则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