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好歹是我弟弟,我总要来现场支持他呀。找黄牛买了这么贵的票,结果这游戏我一点也看不懂呢,还不如去买个包。”
导播热场的手段十年如一日。
拍完周荡,画面总是要及时切到余戈身上。
这一招确实有奇效,现场给的反应每次都很热烈。
第n次出现在大屏幕上时。
余戈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就在准备站起来离场的时候,他旁边的人举起胳膊打了个手势,示意不要拍了。
这个聒噪了一整场的女人拨了拨头发,耳坠被投射在大屏幕上时依旧闪闪发光。
其余人都很莫名,只有余戈听清了她在说什么。
“这里的人好热情哦,导播切一下镜头而已啦,这么激动干嘛。不过摄像拍了我好多次,也是蛮烦人的,是没看过我这么漂亮的美女吗?无语死啦。”
余戈沉默不语,嘴角抽了抽。
……
……
所以那个人。
是她。
乱糟糟的场景,相似的解说,相似的导播,她甚至戴着相似的耳环。
不同的是,这次他在台上准备比赛。而周荡坐台下,被徐依童要微信。
不同的是,那时他坐在她身边,被吵了一整场。
而徐依童没有一刻发现过他的存在。
缓缓喝完最后一口水,余戈平静地放下了手里的纸杯。
舞台上十个选手,十台电脑全部停留在同样的界面。自定义房间的公屏忽然冒出了两句话——
【tg-nquerhi】
【tg-nquer有人吗】
阿文察言观色,去看了下余戈的表情。
嗯,没有表情。
这小兔崽子非要往枪口上撞啊。
【tg-ier别管我们队的ad,他又犯病了】
【0g-ihhhhhhhhh】
【tg-ier大哥们,等会收下留情】
【0g-aen?不敢当】
比赛正式开始前,工作人员例行上台来清场,收拾到余戈面前那个被喝空的纸杯时,不由愣了愣。
咦,杯子咋变形了
*
今天这场世纪大战的焦点就是在下路。
众望所归,下路也确实打得激烈。两队打野日常把下路当成家,轮流去站岗,就连上单都亮了几次tp支援。
和其他赛区风格不同,p历来就是不服就干,选手脾气上来了,谁也不服谁,全图哪个角落都能打一架,至于发育运营,都可以往后稍。
当然,这些东西,徐依童以及姐妹团的两个游戏白痴,是完全不懂的。她们只能听解说喊‘哇哇,这个下路怎么又打起来了?今天阿文和哥死保下啊?’‘怎么回事?fih和nquer这两位选手火气都挺大?’‘fih平时还是蛮稳健的吧?今天怎么也这么上头。’
现场气氛一度激情到都想跟着来两句“你们不要再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