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惊吓,伤寒。换身干净衣裳,吃副药就好了。&rdo;
他朝着时典说了句,然后又补充了一下。
&ldo;重点是换身干净衣裳,立刻,马上。&rdo;
四老爷就是那种蔫损的类型。
&ldo;多谢提点。&rdo;
时典的唇勾了勾,抱拳恭送四老爷出去。
然后回头看了下床榻上了人儿,露出一个好看的酒窝,眼底,有些笑意。
四老爷回到裴子玄房内的时候,时岳已经处理好了一切,悠宁也无大碍,和冬月差不多,喝些药便也就好了。
最让人觉得要命的是裴子玄,四老爷走进了他的那间房,阎若在床榻边上坐着,目光凝重。
她见着四老爷来了,站起身来,给他腾出位置。
&ldo;你不用给老夫留位置,老夫不用搭他的脉,就知道他快死了。&rdo;
阎若眼中满是不甘。
&ldo;阁主究竟为什么不用解药?&rdo;
四老爷拐棍在地上划了划。
&ldo;那谁知道?&rdo;
&ldo;是不是因为那个女的?&rdo;
&ldo;这你应该去问他啊,老夫怎么知道。&rdo;
虽然说着不管裴子玄,他还是拿了几枚银针扎了进去,浅护着他的心脉。临走了,四老爷朝着阎若说了句。
&ldo;怎么,你还要在这守一夜不成?&rdo;
&ldo;有何不可?&rdo;
阎若抬起一双眸看向四老爷。
&ldo;只是提点你,少做无用事,你都在他身边多少年了?&rdo;
四老爷的言下之意,阎若心里很清楚,他的意思是,她在身边这么多年,也比不过他房里榻上的那个女人。
他拂袖离开,对比阎若,甚至还是裴悠宁好一些。
虽然听了这么诛心的一句话,阎若依然坐在裴子玄的榻边,她看着榻上裴子玄面部依然流露出痛苦,觉得心尖有些疼。
阎若很瘦,下巴尖尖的,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薄凉,那一双勾人的眼神中情绪让人心酸。
她从未如此长久的见过裴子玄,她甚至舍不得闭眼。
阎若看了看裴子玄尚且染着血的指尖。
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碰了下。
然后又缩了回去。
阎若垂眸盯着自己的指尖,心里难以言说地苦楚。
她在心里想,一定要把阁主不吃解药的原因找出来,就算是忤逆他,被赶出玄卫,她也一定不要他死。
裴子玄的房内,悠宁在榻上躺着,地龙熏得很热,时岳的额角甚至微微有些冒汗。
但是悠宁的面色却是有些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