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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对不起，我情绪有些失控。&rdo;他看着阿特米希亚，想要给自己的行为找个解释。

&ldo;我明白。你朝我走来的时候，颜色很混乱。&rdo;画家并未觉得刚刚的拥抱有任何不妥。

&ldo;我不该一个人去见他的。&rdo;

&ldo;可你的颜色告诉我，让你重新选择一次的话，你还是会一个人去。你早知道和小杰见面会把你最脆弱的地方全部揭开，你不想将那一面展现给任何人。&rdo;

奇牙晒然点头。

现在他已经习惯了阿特米希亚的直白，被这样点出小心思也完全不会觉得尴尬，反倒觉得轻松。

阿特米希亚整理着自己的呼吸，扬起微笑。她似乎透过奇牙的眼睛，已经看见发生了什么。

&ldo;那么，小杰还好么?&rdo;

小杰本身当然很好，这是唯一让奇牙高兴的消息。&ldo;身体很健康，再隔离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离开实验室了。&rdo;

&ldo;这样啊……那确实是好消息。&rdo;少女牵起奇牙的手，一边拉着他在街边朝未知的目的地走，一边抚摸他掌心的纹路，&ldo;但这并不能宽慰你，应该还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rdo;

&ldo;那么，是他抛弃了你?&rdo;果然她还没说完，&ldo;我看到了空缺的水色……难道他失忆了?&rdo;

&ldo;你又猜对了。&rdo;听着阿特米希亚的声音，见她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再次一语中的，奇牙终于完全缓了过来。

&ldo;他失忆了。&rdo;青年盯着地面，身前有自己的影子，然后自己一步步踩上去，&ldo;忘记了我，还有其他所有人。但是他问了我的名字，还说了和我们初见时说的一模一样的话，就好像是故意在重现……你知道吗，这种感觉很奇妙。&rdo;

&ldo;我知道。我也知道你见了他之后，内心深处想做什么。那件事你没有自信做好，也没有勇气去做，所以都不敢认真去想。不过我会帮你说出来，我会认真地问你。&rdo;

阿特米希亚停顿了一下，同时停下脚步。

&rdo;他曾经是你的灯塔。&rdo;她握了握他的手，年轻杀手的手心很凉，很紧张，他没有躲避，直视着艺术家的眼睛。

阿特米希亚问：&ldo;那么奇牙，现在，要不要试着去成为他的灯塔?&rdo;

那双绿色的眼睛所蕴含的希望太大太诱人。被彻底看穿说中的奇牙脊背上都冒出一层汗。

像是有洪亮震人的钟声在耳边响起。

奇牙禁不住开始相信，如果有少女的陪伴，他就能重新回到光明的世界，重新去和小杰接触，重新捡回新鲜跳动热乎而充满活力的心脏。

阿特米希亚看着他，露出窥透秘密的狡黠微笑。

现在只需要最后一根稻草了。于是她公然大胆地诱惑：&ldo;奇牙，试试看吧。我会陪伴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