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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页(第1页)

宋宇虚着声音,“他真这么干?”“坏的没边,”串子肯定地说,“宇哥,我说了你多少次,你对人就没戒备,小亮早跟公安搞在一起了,说不定还拿了公安的好处,他是当事人,能说的可多了,指不定胡编乱造,张嘴就来。条子就喜欢这种,都指望他立功啊!妈的,当初就该让章总弄死他,你现在能见到他吗?你不是还去过光明找他?让你别管那闲事,你非要管。”“我怎么没戒备。”宋宇不满道,“我去光明是为了躲侯镇林,躲过之后,我才好去外省办事。”他打断串子的埋怨,“行了,别教训我了,我还有事,回头联系你。”放下电话,他飞奔下楼。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凯文停在门口的新车,前几天刚买的,深灰色,流线型,非常漂亮。泼酒之仇,不共戴天,宋宇掏出开瓶器,滋溜在那车身上刮了一道。漂亮的新车发出尖锐的惨叫,瓦解了宋宇心中一半的烦恼。他的烦恼很简单,一半是被凯文泼酒憋的火气,现在报复回来,这气就算消了。另一半是被苏朝晖弄的一头雾水,现在还没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要在几个月前,他能明白,但现在换了时间地点,他不懂了——如果苏朝晖那么处心积虑,他其实有无数机会举报自己,为什么三番五次关心自己:在新马,那晚对上丁火,他拿了钥匙后完全可以离开,为什么不干脆跑了报警?逃出新马那晚,他可以跟公安一道离开,为什么独自留下;在淮陵,他可以叫好公安,在车站抓走自己。在这段时间,他可以多打听华咏的消息,但他不仅不打听,甚至压根也不主动联系自己,还给了电话家庭住址,他明知道自己是个贼,还能给予这样的信任,兄弟亲朋也不过如此了,他图什么?宋宇其实并没有算这么详细,他不是苏朝晖那深思熟虑,谨小慎微的性格。就他幼年的经历来讲,凡事的前提都是自保,习惯于将人分为害我和不害我两类,截至昨天他都没发现要苏朝晖害他的迹象,那么不害自己的就是好人。他这种思维方式也是苏朝晖后来分析的:他从小风餐露宿,人在饿极的时候,就只剩下本能,宋宇流落街头那几年,饿了就要吃,吃不到就偷,偷不到就骂,骂不过就动手,像动物一样率性而为。虽然幼年饱受磨难,但后来跟随侯镇林的十年,衣食无忧,保障了起码的做人尊严,不必因为长期忍受贫穷的压迫和精神的屈辱,而变得多疑扭曲。这让他的想法一贯比较简单,天大地大,随遇而安,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最坏无非是再去要饭。他对侯镇林强硬的态度里,大部分都是来源于这份哪都能容得下自己的心态。这种思维比读书人的思维容易破局,即使相对强硬甚至偏执,归根结底是习惯直来直去。宋宇穿过安静的马路,很快看见报亭旁边突兀地躺着一个人。此时的苏朝晖正昏昏沉沉,忽然听见耳边一声低喝。“起来。”宋宇不由分说把他拉往巷子里,苏朝晖无力抵抗,极端的情绪空前耗尽了他的元气,癫狂之后,他陷入了更深的低谷。那巷子是饭店厨房的后门,满地油污,飘散着廉价的烟味。“我问你个事。”宋宇停在自行车棚边,问,“你是不是一早就报警了?华咏的信息是你给条子的?”“对。”苏朝晖的内心平静如死水,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他语速缓慢,但吐字清晰,“这是我的权利,我的义务,我没有一个字诬告,我受法律保护。”然而这平静的语调激怒了本就心急火燎的宋宇,“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早让公安把我在车站拷走不行吗?”苏朝晖单薄的身躯快被晃散,但他既不反抗也不挣扎,而是反问,“你跟那男的,你们是一伙的吧。”“什么意思,”宋宇疑惑地问,“我为什么和他一伙?”“你这话有意思。”苏朝晖冷笑一声,“他把我倒给了章立文,你不知道他是谁?你今晚叫我来,可是打算把我灭口?”宋宇震惊地说不出话。这的确让他震惊,他本以为苏朝晖的失控是因杀父之仇,没想到竟是他自己的仇,此外还有章立文广大的业务链条,宋宇知道他有家劳务公司,也知道那本质上是黑中介,但那事不关己,他从不爱打听旁人杂事,反倒是章立文太多疑,到死都觉得宋要害他。“这个我没想到。”宋宇也感到词穷,“我又没碰过章立文的业务,他一天到晚堤防我,我哪能知道他盘子铺这么大。”苏朝晖盯着宋宇,像阴律判官盯着罪犯,透过他的眼睛,他的神态,他的前身后事,寻找他对谎言的遮掩,捕捉他在真假之间的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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