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而后试探的问道:“小姐,大晚上的去后山,该不会撞见鬼吧?”
“瞧你,什么时候也信鬼神之说了,撞见鬼倒不会,只是会撞见些可怕的东西,汀月,要不……你今儿晚上还是别跟着去后山了,免得看见什么东西,吓着你。”
汀月半信半疑的点点头,而后冲姜妙之笑道:“都听小姐的。”
姜妙之亦是微微颔首,而后道:“好了,你赶快回去准备,这会儿都中午了,妙绣若是没有生病,怕是也早已去找过姜岐了。”
汀月闻言连忙站起身来,言道:“那婢子这就走了,小姐在这儿好生照顾自己。”
见姜妙之点头,汀月当即转身匆匆忙忙的走了。
…………………………
姜家。
正如姜妙之所料,淳于妙绣并未生病,这便独自一人到姜家找姜岐来了。
也果然让姜岐给臭骂了一顿,失望而返,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姜家,微微低着头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像是丢了魂一般。
这时便有一个术士打扮的人拦在她跟前,淳于妙绣被挡住了去路,却是连头也不抬,看都不看一眼,便绕过挡路之人继续前行,术士索性转身,唤:“姑娘请留步。”
淳于妙绣听唤转身,一脸的淡漠的看着术士,冷冰冰的问道:“什么事?”
术士抬手捋着胡须,不紧不慢的走到她跟前,而后用捋着胡须的手,竖起两只手指头,轻轻的点了一下淳于妙绣的额头,言道:“看姑娘印堂发黑,怕是惹上什么邪祟之物了。”
淳于妙绣听言顿时打了个激灵,稍显激动,言道:“道长所言极是,近几日小女子确实为邪祟之物所扰,不知道长可有解救之法?”
术士故作高深,言道:“且容老夫掐指一算。”
说罢便闭上眼睛,微微扬起下巴,掐着手指头,眨眼功夫后,便睁开眼睛看着淳于妙绣,问道:“敢问姑娘,可是对那邪祟之物,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淳于妙绣满脸羞愧,黯然道:“正如道长所言,是我害死了她。”
术士随即道:“那邪祟之物虽化为厉鬼回来,却并非寻姑娘报仇,只是想吓唬吓唬姑娘罢了,姑娘若想驱她离开,也不是没有法子。”
淳于妙绣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法子?”
“那女鬼心有郁结,姑娘只需解了她的心结便可。”
“如何解?”
术士又抬手捋起了胡须,故弄玄虚的说道:“姑娘只需在今夜子时,带上香烛去往她丧命之处,祭拜亡灵,诚心悔过,她解了心结,自会离去。”
淳于妙绣怔住,“今夜子时?”
术士点点头,应道:“正是。”
淳于妙绣慌里慌张的说道:“那……那岂不是三更半夜?!”
术士又点点头,应道:“确实不假。”
淳于妙绣面露难色,说起三更半夜一个人跑去后山祭拜亡灵,这要她何来的胆子。
术士见她迟疑,便道:“姑娘若想早日驱除邪祟,还需早日前去祭拜为好,莫等那女鬼怨气愈发壮大,到时,怕是连贫道也爱莫能助。”
淳于妙绣无奈,只好应道:“道长说得是,小女子必定早日前去祭拜,多谢道长相助,”说罢便自袖中取出一包秦半两来递给这术士,继而言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道长笑纳。”
术士见钱眼开,分明想收,却又忍住了,将那钱袋推回,言道:“姑娘言重,贫道云游四海,只图助人之乐,不求回报,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