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要见她。”苏浅言强调。随即看了看合同,觉得没问题就签了字。
“她病了。”小K甩了高跟鞋,把整个人深陷于沙发里,仰头望着天花板。看样子很累。
苏浅言的神经似乎被针扎了一下。
“病了……什么病?”
“风寒引起的隔膜炎。”
苏浅言握着笔的手有些颤抖,定了定心神,告诉自己,除了欠她一个约定,她与她生死不相干。她站起身,硬邦邦地说:“没事我就先走了。”
小K咧着嘴笑出声:“我姐啊……那些个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人,总是要找各种理由离她而去。她妈这样,她爸也是这样。我们呢,我们这些所谓爱着她的妹妹们,也只是把她当做暂时的避风港而已吧,哪个能坚持到最后呢?”边说边用锐利的眼神望向苏浅言:“你说是吧,苏秘书?”
苏浅言的内心划过一抹痛楚。想起那个倔强、强势的女人,她的另一面不肯让人轻易触及。想起那温柔的夜,漫天星辉下,她偶尔流露的脆弱,敲碎了她的心……
不能,不能再心软。她一再提醒自己,这个女人可怜么?可她又是那般可恨!闭上眼,种种□□她的画面又逼现在脑海。
睁开眼,眼眸又坚定。迈开步,离开。
小K眯着眼,望着她的背影。突然,一阵咳嗽声响起。
“你何必和她说这些。”梁歆怡从暗处走出。
“我确实是如此想的。就连姐姐最亲的宝贝妹妹,从西藏回来,也不问你的病情,整天研究起诗词来。”
“不是什么大毛病。咳咳……”又一声剧烈咳嗽,秘一在身旁照料着,早拿了药给她服下。
梁歆怡除了脸色苍白,却是没有一丝病容。看上去比一脸疲容的小K神采了不少。小K这才稍稍放心些,赌气道:“苏秘书有什么好,能让你不顾身体坚持要来看她!”
梁歆怡望着苏浅言离开的方向,没有说话。然后眼光投向秘一:“还是想跟她说说话。”
秘一点点头:“我去安排。”
苏浅言感觉自己被劫持了。
她从小K那出来,发现两位表哥早已不知去向,走向停车场时,就见一辆车停在她面前,秘一笑呵呵探出头来:“苏秘书,好巧。”然后不由分说把她请进了车里,没有任何说法地直把她运往秦皇岛的北戴河。
秘一把她放到一艘白色游艇的甲板上,就一溜烟跑掉了。
苏浅言心里阵阵擂鼓,心想这是要见她无疑了。
果然,一只苍白的手把她拉向怀中,久违的气息袭来——“想你了。”醇厚的嗓音,令她迷醉。
苏浅言挣扎出她的怀抱,透过月光仔细看她,发现她除了脸色更白了些,似乎没有病人的憔悴。还没等她看得细些,就又被她抱住,炙热的身体紧紧地箍住她,苏浅言的身体马上有了反应。
该死的身体竟然先于意识背叛了她!
梁歆怡把她拖进船舱内,苏浅言使出力气挣开她的掌控。气息紊乱:“你、你干嘛带我来这儿?”
梁歆怡这次没有强来,只不过眼神胶着她,胸口起伏着,道:“我不是说了。”
苏浅言觉得这个人真该死!她想让她怎样就怎样,她以为她是谁!
“好,我听到了。然后呢?”苏浅言冰冷道。
“然后……”梁歆怡意犹未尽地说:“你想然后是什么?”
“你别忘记你的承诺,不许对我再动手动脚。”苏浅言眼眸结出冰。她怎会忘记那个践踏她尊严的约定!
梁歆怡眼中一抹痛色,坐了下来。
“既然这样,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你就领了任务去执行吧。我们的约定于今日开始生效。”梁歆怡淡漠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