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皇后的脾气也是真的倔。眼看着每日皇上就这样折辱凌云彻,皇后依然无动于衷,绝不向皇上低头。有一种倔起来完全不顾凌云彻死活的感觉。
皇上终于玩儿够了这种无聊的小把戏,便随意寻了个偷盗的借口,便将凌云彻贬为最卑贱的杂役太监。
这一日还下着雨,进忠江凌云彻带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扔给他一把笤帚。
瞧着凌云彻心中叹了口气,并没有落井下石,而是低声说道。“如今终于从翊坤宫出来了,杂役太监活儿虽累了些,可到底远离了皇上的视线。是好事儿。以后想安安稳稳的活着,就离后宫的主子都远些。”
凌云彻明白进忠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眸光闪了闪,躬了躬身,低声道了谢,便将那扫帚捡了起来,在雨中慢慢清扫着落叶。
一场大雪过后,天气晴朗。豫妃便在朵颜的搀扶下慢悠悠的往永寿宫走去瞧炩妃。
因皇后与凌云彻的事儿,皇上似乎厌了豫妃,已许久未宣她侍寝。豫妃每日里闲来无事,又因炩妃如今刚刚生了十六阿哥,豫妃喜欢的紧。便常常往永寿宫去,瞧瞧这刚出生的孩子。
一进永寿宫,她便瞧着炩妃披着厚厚的斗篷正坐在外边儿,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赏雪。
豫妃便笑着说道。“炩妃姐姐怎么坐在外面儿?你刚刚生产,可受不得冻。”
炩妃朝她招了招手。“妹妹今儿怎么来了?快过来坐,我也是刚出来,不过想着坐一会子看看雪,就回屋去了。”
豫妃走到跟前坐下,她往周围瞧了一圈儿,才皱着眉问道。“怎么不见你身边儿的春蝉?”
炩妃叹了口气,说道。“春蝉的姑母没了,我便叫她出宫去奔丧,已有几日了,今日应是能回来的。眼瞧着时辰也就是这一时半刻。”
两人正说着闲话,果然春蝉带了个小包袱回了永寿宫。炩妃一见连忙叫她,春蝉快步走到跟前儿,便给炩妃跪下磕头,又特意谢了她的赏赐。
豫妃倒是奇怪问道。“以前我也常来,从未听你说起你姑母身子不好,怎就突发了疾病?”
春婵一听这话,脸上便升起一丝愤恨。随后便说起了她姑母的死因,竟是吃了从南边运来的有毒的蕈菇。
炩妃听了唏嘘不已,又嘱咐了两句,便叫春蝉先下去歇着,明日再上值到跟前伺候,豫妃却若有所思。
炩妃再与豫妃说话,却见她好似怔住了一般,便叫了两声,豫妃反应过来之后,倒是寻了个借口转身便回了自己的永和宫。
春蝉正换了衣服走了出来,瞧着豫妃的背影,她走到炩妃跟前,伸手给她倒了杯热茶。“主儿,想来豫妃娘娘这是听进去了?”
炩妃将那茶接过来喝了一口,笑着说道。“豫妃的聪明劲儿啊,都在表面儿上。若是我们想害旁人,豫妃未必听得明白,但只要针对的是皇后,豫妃一个能顶一百个。”
很快,这新鲜的炒蕈菇便送到了十二阿哥的餐桌上。十二阿哥用了膳,便在贴身小太监的伺候下往花园子里去。
皇后也在菱枝和云枝的搀扶下逛到了花园子里,御花园有几棵梅花开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