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舒窈的话,进忠握紧了她的肩膀,声音里带着担忧。“既如此,这安吉大师为金川战事祈福,可会有用?”
舒窈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强笑,她低声说道。“皇兄请藏地高僧来为战事祈福,也不光是真的祈福,这其中还有拉拢藏地之意,到底是政务占多一些。
只是这安吉大师背了这么多冤魂入宫到底还有些妨碍,毕竟宫里阴气较重,我若瞧不见也就罢了,可今日瞧见了,好歹不能坐视不理。
碧霄,你回毓庆宫去取三炷供香来。”
碧霄福了福,便立刻转身离开,进忠安抚的握了握舒窈的手,二人才抬脚往前走去。
眼瞧着金常在突然腹痛不止,候在一旁的成安便立刻叫人抬了软轿,将金常在送回启祥宫生产。
瞧着她声嘶力竭的惨叫,娴贵妃眼中的痛快都快遮掩不住了。
此时舒窈和进忠已经走上台阶,娴贵妃瞧见二人刚要说话,又看见进忠手里的折子,便立刻笑着说道。“寿宁公主与额驸可是有政事?皇上如今正与大师在里面说话,想来也不会太久,二位还请到偏殿稍等片刻。”
舒窈笑着点了点头,便轻声道了谢。娴贵妃还要再说话,却见李玉走了出来。只说皇上让娴贵妃先回翊坤宫宫,晚些皇上再去瞧她。
随即又转头叫了凌云彻,李玉刚要说话,进忠便皱着眉咳了一声。
李玉一愣,便疑惑的看向进忠,进忠便压了压嘴角说道。“凌大人,金常在于养心殿骤然腹痛不止,怕是生产在即。
金常在虽犯了错,可毕竟她怀的是皇家子嗣,容不得怠慢,还请凌大人带一队的御前侍卫守在启祥宫外,以免有宵小趁乱生事。”
随即,进忠又叫了成安。“成安,送娴贵妃回翊坤宫,仔细着些。”
成安打了个千儿,便护着娴贵妃走了,等翊坤宫的人出了院门儿,凌云彻也带着人往启祥宫去,李玉才一脸疑惑的看向进忠。“公主、额驸,您这是?”
进忠拍了拍舒窈的手,这才放开了她,又冷着脸握着李玉的手腕,将他拉到一边。
“你疯了?谁给你的胆子,让一个御前侍卫送贵妃回内宫?你是不是御前大总管做久了,忘了分寸了?
你让凌云彻把娴贵妃送回翊坤宫,你怎么不直接说让他把娴贵妃送回寝殿去?
娴贵妃刚刚经历了一场私通的污蔑,你又让一个外男和她走的这么近?你是生怕皇上对娴贵妃不生疑心是吗?”
李玉听了这话,秋老虎的天儿里他瞬间冒出来一身冷汗,后怕让他的手都抖了,他抬手用袖子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又深吸两口气压下心中惶恐,才艰难说道,“多谢额驸救命,奴才险些犯了大错。”
见李玉知道怕了,进忠也松了口气,“我知道如今扳倒了金常在给惢心报了仇你心里痛快,可你在御前伺候,一刻也不能放松才是。”
李玉连连点头,“是,奴才省得了。”
二人正说着话,安吉大师从养心殿走了出来。安吉大师并不认识舒窈,因此见到有一女子在门口,他只当这又是皇上后宫的哪位嫔妃,便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后,目不斜视的朝外走去。
眼瞧着他走下了台阶,舒窈出言阻拦,“安吉大师还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