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说,皇上心情才好了一些,他叹了口气说道。“她们都来逼朕,朕不就是要宠爱一个寒部公主吗?又能妨碍她们什么?
身为一国之君,难不成朕喜欢一个女人,都要受后宫嫔妃的挟制?一个个的竟都忘了本分。”
容雅听着皇上好一阵诉苦,这才笑着说道。“冲冠一怒为红颜,皇上也是性情中人。”
听到容雅这样说,皇上就忍不住有些涩然。他瞥了荣雅一眼,忍不住笑道。“要是她们都能像你这样想不就好了?”
容雅瞧着皇上心情好了些,这才说道。“皇上喜爱寒部公主?应该也想好好保护她的吧。”
皇上立刻说道。“那是自然,她既入了朕的后宫,就是朕的嫔妃,朕自然要好生保护她。”
容雅这才说道。“皇上既想好好保护寒部公主,那还请皇上安一安纯贵妃的心。”
皇上听了刚要瞪眼睛,容雅赶紧说道。“皇上,奴婢并不是要劝皇上远离寒部公主,还请听奴婢一言。
如今阖宫上下谁人不知纯贵妃母子触怒皇上,就是因为劝诫皇上要将寒部公主送出宫去的缘故。
皇上,自从寒部公主入宫之后,皇上便再未踏足后宫。这对后宫嫔妃而言,便如天塌了一般。
如今您又为寒部公主申饬了三阿哥与纯贵妃,这在其他嫔妃心中便是唇亡齿寒。
他们自然不敢怨恨皇上,可心中畏惧、不满无处发泄,若是转移到寒部公主身上,又该如何?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寒部公主伤在了后宫倾轧当中,皇上岂不心疼?”
皇上沉默了片刻,半晌才叹了口气。“李玉,给纯贵妃宣个太医,让太医好好给她瞧瞧。给纯贵妃瞧完了,再出宫给三阿哥瞧瞧。这母子两个,没一个叫人省心的。”
从内殿退出来,容雅抬头便瞧见进忠一脸焦急。
他拉着容雅的手,将她拉到一边上下打量,“你无事吧?”
容雅不明所以,“我能有什么事?”
瞧着她神色不变,进忠才松了口气。“刚才听了师父说你给纯贵妃求情,吓了我一跳。我生怕你触怒皇上,便赶紧进来听着。若是皇上要罚你,好歹我也能帮你求个情。”
容雅扑哧一笑,伸手捏了捏进忠的鼻子。“你呀,若皇上当真因为这个罚我,你若来给我求情,那便多了一个被罚的人。如今瞧着我无事,可是放心了?”
进忠笑着点头,又握了握容雅的指尖。“好啦,这几天你别往皇上跟前凑,若皇上不宣召你,你便在西暖阁待着自己玩儿。”
太医的救治并没留住纯贵妃的命,而纯贵妃的死,也并没有让皇上醒悟。
就算在纯贵妃的丧仪中,皇上仍然日日往承乾宫跑,就算把舔狗二字贴在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