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羽从小跟在父母边上,舒望连他父母长什么样都不记得。舒羽的玩具里有遥控车,舒望玩得最多的是和几个小伙伴去爬树。舒羽有漂亮的保暖的羽绒服,舒望的冬装是奶奶给他做的棉衣。
唯一相同的是,现在他们都死了爹,也没了妈。
十五六岁的时候舒望刚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生活里又突如其来一个弟弟,兄弟俩就没好好说过话。
谁知道第二年家里就出了那档子事,两个人再怎么看不惯对方到了这地步都不行,不然他们的爷爷奶奶也要崩溃了。
那段时间里舒望每天晚上借着在学校上晚自习的时间就去给人跑腿做事,那时候舒羽也才十三四岁,愣是把他哥的课本给自学学完了,半夜里两人支一个小灯,等舒望下了“晚自习”就给他讲题目,从初中内容补到高中内容。
后来中考的时候舒羽考了全市第一,被省会城市的重点学校挖去读高中,为了升学率会给发补贴的那种。
那时候舒望已经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自己坐火车出省来这边工作,投奔了那位谢老板。
后来有一回,舒羽因为在学校里晕倒被送往医院,舒望急急忙忙回去看他,才知道他弟有事没事往外接家教赚钱,他给他寄的那些钱舒羽全留在存折里分毫没动。
舒望心里就说不清滋味了。
舒羽总觉得问心有愧,他哥高中的时候那么拼命,最后考了大学没上成,他就觉得是他的错,如果家里能支撑得起,舒望也不会这样。
这也就是前年他们家还完了债,不然舒羽还要身兼数职的去辛苦,少年白都要熬出来了。
舒望想得出神,忽然房门外敲了敲,傅知非问他:“还没打完电话?”
舒望从床边站起来,外面傅知非又问:“打完了没有?舒望!”
舒望拉开房门:“怎么了?”
傅知非晃了晃他的右手:“磕着了,疼。”立马把舒望吓得激灵,看了半天也没看见伤口,担心道:“磕哪儿了?”
傅知非指着手背一处没有绷带的地方:“这儿。”
连个红点都没有。
舒望乜他一眼,戳了戳那地方:“被蚊子磕了吧?”
傅知非哼了声:“你又和谁打电话呢这么久?还是那个谢老板?还要偷偷摸摸打电话?”
舒望在房间里呆了快半个小时,傅知非这会儿忍不住了才来问,舒望从他话语里终于听出了酸味,好气好笑:“哦,秋天没有蚊子,你这是柠檬精磕的吧?柠檬精撞醋缸——酸到家了。”
第50章入冬,约会,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