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干笑了一声道:“你看,我们俩现在好像两个基佬哦。”
说完周薄杉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他妈可快闭嘴吧。”
程烬乖乖闭嘴,没有说话。
摩天轮越升越高,这个城市也似乎变得越来越渺小,看着脚底下的钢筋混凝土森林,他用一种近乎于悲伤的语气说了句:“莪の世界妳卍卟懂☆”
周薄杉:“傻逼的世界我怎么会懂。”
他俩从游乐场出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程烬一副肾被透支的模样,撑着腰爬上了公交车,“不行了不行了,老了,骚不动了。”
周薄杉打量了一眼他的腰,勾唇笑笑,“腰不行?”
程烬立马挺直了腰,“谁说我不行?”
“呵呵。”周薄杉有意无意地往他那儿扫了一眼,“今天坐过山车的时候差点儿把嗓子喊破了的难道不是你吗?”
“你他妈再说一句,我把你给破了信不信。”程烬斜了他一眼,找了个靠窗的后座坐下。
“你们男大学生讲话都这么基的吗?”周薄杉说,“成年人的世界真丰富。”
“对不起,我还差半年才成年。”程烬说。
“那你可真是个哥哥了。”
“那你可真是个弟弟了。”程烬瞥了他一眼,“你十八岁有没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
“有啊。”周薄杉喝了一口矿泉水,性感的喉结动了动,然后拧上盖子,舔了舔殷红的嘴唇,吐出两个字,“破处。”
也正在喝水的程烬喷了一大口水,“少年好志向。”
周薄杉悠然的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程烬磨磨唧唧半天,然后来了句,“其实我吧,嘴炮还行,但是……”
“嘴炮行那就ok了,你以后对象有口福了。”周薄杉面无表情的说。
“别开黄腔,我认真的。”程烬摸了摸高挺的鼻梁。
周薄杉知道,通常他摸鼻梁都是在感到害羞或者是尴尬时的表现。
他点了点头,示意程烬继续说下去。
“我其实对这个有阴影来着,那件事我谁也没说过。”程烬低下头捏了一下矿泉水瓶子,“也是我爸妈离婚的原因。”
“什么原因?”周薄杉从来没听他提过,感觉非常的好奇。
“就……”程烬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贴近了周薄杉的耳朵,鼓起勇气,才说出那三个字。
阳光下,少年耳朵上毛茸茸的汗毛变成了金黄色,他几不可闻的浑身一颤,不知道该作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