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老大爷:“你怎么还没到啊。”
周薄杉:“叔叔,你家几口人啊?”
悲伤老大爷:“怎么了?”
周薄杉:“没什么,你家人知道你这副脏德行吗?妈的,老流氓,日了狗了,操你妈的。老脏比,就知道哄骗未成年,你他妈自己在宾馆待着吧。”
说完,周薄杉就拒绝接收他的消息了。
程烬看完跟周薄杉开了句玩笑,“说实话,看到你把价格谈到了2000,我其实有点心动。”
自从那次以后,程烬其实面对这些网络上的骚扰,淡定了不少。
他问过身边的人,无论男女,几乎大多数都经历过这种性骚扰。
一些女孩子在面对这种骚扰的时候,会忍不住愤怒的破口大骂,但是这只会让变态们觉得更加兴奋。
相反,越无视,表现越平淡,他们觉得没有意思。
举报然后拉黑就完事了。
周薄杉从画室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个袋子。
白色帆布,上面用圆珠笔画了个扎两条马尾的火柴人。
“哟,这包挺个性的啊,这小姑娘画得可真好看。”程烬看了又看,还别说真挺有艺术气息。
“我家老二画的,我给印在了包上。”周薄杉嘴角上扬,“我经常把他们画的画,印在t恤上,鞋上,感觉很好看。”
“我也想要一个。”程烬扯了扯他的t恤,“杉杉哥哥给人家做。”
“滚。”周薄杉往旁边错开一步,跟他保持距离,“还嫌我们不够搞基吗?”
程烬笑了笑,他跟周薄杉耍贫斗嘴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也就在周薄杉面前这样。
离这个月最后的摸底考试还有一个星期,班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学习氛围。
这种氛围甚至连坤爷都感受到了。
“大家最近学习的氛围很足啊,我们再加把油努努力,争取这次摸底能考出一个好成绩。”坤爷讲课的时候,动作和表情都是非常丰富的。
坤爷不拘小节,他画函数线的时候,非常潇洒,随手一勾,让人压根看不出来这是个函数线。画圆的时候也是随手一勾,长得非常像函数线。
他讲到重点的时候,总会用丰富的肢体语言来增加节奏感,用忽高忽低的语气来渲染气氛,当他从一个知识点跳到另一个知识点的时候,总会猛烈地拍一下桌子说:“后面的同学醒一醒!”
大家习惯性地往后看,发现根本没有一个人在睡觉。
当坤爷发现有人在桌子底下搞小动作的时候,他就像是一条热带雨林的毒蛇突然看到了一只肥美的青蛙一样,眼睛里散射出危险的光芒,本来正在讲台上踱步,忽然静止,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个人,嘴里还念叨着,“这个三分之一啊……”
没过几秒钟,他就会下了讲台,把那只可怜的青蛙给揪出来。
并且,坤爷还练就了民间早已失传的千手观音,八百米开外,跨越障碍,用粉笔头砸中孩子头颅。
曾经有一次,行北头仰得很高,周薄杉蜷缩着躲在他背后睡觉。
坤爷看了俩人一眼,邪魅一笑,摁断了根粉笔,向行北狠狠掷去,行北一脸懵逼的抬起头,理直气壮的质问老师,“老师,我没睡觉啊,你砸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