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你大了,也管不住你了。”老妈非常严肃地说,“希望你也能从这件事得到一个教训,暴力压根不能解决问题。别那么冲动,你从小脾气就倔,吃了多少亏了。再别去跟人家硬碰硬了。”
程烬频频点头,他从没觉得暴力能解决问题,但是某些时候,暴力确实能让人出一口恶气。
他愧疚的是,连累了行北。
周薄杉下完课来找他的时候,他在家背完了单词,正坐在桌子前做卷子。
周薄杉哟了一声说:“学霸在家也这么认真。”
“哎,行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放人?”程烬转了下椅子正对着门口的周薄杉。
周薄杉倚着门,“我托一个在警局工作的叔叔问了问,说他这属于防卫过当,不是故意杀人,但是聚众闹事,需要去少管所接受三个月的教育,然后交1000块罚款才能放人。”
“三个月,就他妈直接蹲到过年了。”程烬皱起了眉头,“你见到他人没?他怎么说的?”
“没去见他。”
“能不能给他担保出来?”
“关键是担保金谁出?”周薄杉摸了摸鼻子,“要不你下海,找个富婆……”
程烬站起来踹了他一脚,“我说正经的呢。”
俩人正琢磨了半天,怎么筹钱把行北给弄出来,然后下午俞照就打来电话说:“你们来吃饭吗?给我媳妇儿接风洗尘。”
程烬反应半天才弄明白他嘴里的“媳妇儿”是行北,没忍住一乐,给他回了句“行啊,等着,不过我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吃完就回家写作业。”
俞照说:“ok。”
俞照给他们发的饭店,是榕城本市最坑爹的一家饭店,包间都是三位数朝上,而且压根吃不着什么东西。
周薄杉骑着小电驴带程烬过去的时候,特意在路边摊子上买了几个馒头,程烬揣进兜里,两只无处安放的长腿踩在小电驴脚蹬子上,显得非常憋屈。
他把手顺势放在周薄杉腰上,戴上帽子,吸了口气说:“真冷啊,最近降温降得可真快。”
周薄杉腾出一只手,背到身后握了握他的,“手这么凉?!”
程烬笑了笑,把冰凉的手伸进他毛衣下摆,贴上他的腰窝暖手。
“操。”周薄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把你爪子给我拿开。”
“我不。”程烬变本加厉,两只手都伸进他衣服里,不仅没拿开,还摸得挺起劲。
周薄杉猛地拐了两下,蛇形走位,差点没把他从后座给直接甩下来。
“周狗杉你疯了?”程烬提高音量吼了一声,幸亏路上没人,要不这货指定要被人给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