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语气有些隐忍的激动。
「喜欢……」好困。
葛青云按摩的技术真好,难道他不偷东西的时候都在帮人按摩吗?
想到葛青云的那双手也可能在别的女人身上游移,衣绣眼心中闪过一波小小的醋浪,但仍然抵不住瞌睡虫的来袭,那抹波浪马上就消失了。
「你背上这块淤青是怎麽回事?」他替她揉揉那块淤血,问她。
记得上次替她按摩时还没有看到。
「淤青?」衣绣眼的意识由浑沌中勉强抬起头,偏头想了好一会儿。「啊!淤青……是我和华容学爬树……摔下来……痛……」话说得断断续续的,但已经足够表达清楚了。
「小心一点……」葛青云心疼道。
双掌顺着润滑的精油由小腿、大腿一路越溜越上,越往上走,速度就越加缓慢,越是显得迟疑温柔,像是隐忍不住内心的慾望,却又怕打扰了她的休息和信赖,只能来回徘徊。
「小心……」她迷迷糊糊地随着他的交代低喃。
眼皮好重,好重……
见她真是睡得沉了,葛青云才停下手,将她的身子翻回正面。
鬈翘的长睫毛如扇,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菱唇雪肌,教他忍不住用自己的双唇好好地疼惜她。
夜,还很长,面对赤裸的她,他的渴望仍然无眠。
***
「什麽?你又失败了?」
坐在咖啡馆里,衣华容禁不住怪叫起来。
「这能怪我吗?」衣绣眼回望她,小小的脸上满是无辜。「谁知道葛青云每间房里都是机关啊!」
他是钱多啊!装那麽多有的没的怪东西。
「说吧!你这次又遇到什麽机关?」
那葛青云也真是的,好好的房间里什麽不装,就光放些骗小孩的东西,摆明了就是要逗绣眼的嘛!
「狗。」衣绣眼仍然是一脸委屈。
葛青云真是料中了她的弱点,光是放些她怕死了的东西。
「狗?不是让你做了饭团和蛋糕带去吗?」
「那些东西早在我爬墙的时候就喂光了呀,谁知道里面还会有狗?」
「小姐,拜托一点好吗?」衣华容真的快受不了这个胆小堂妹了,索性隔着吧台拉着她的衣领大吼。「没偷到东西并不可耻,但你不能什麽东西都怕呀!怕高怕黑又怕狗,你怎麽当小偷?真是小偷之耻!」
被衣华容拉住衣领,衣绣眼只好拚命踮脚,一双大大的凤眼噙着晶莹的泪水。「我……我并不是喜欢当小偷呀!」
要不是因为那该死的婚约,她又何必这麽辛苦?
衣绣眼张开嘴,还想再分辩些什麽,却听见门上的铃铛叮咚响起来,有人推门进来了。
「你好,欢迎光临。」
一把推开衣华容的魔爪,衣绣眼努力让自己恢复营业用的淑女笑容,亲切地走到吧台前打招呼。
来客是一名年轻女子,染成红色的头发剃成小男生的发型,钉着铁饰的黑色皮衣和皮短裙,涂着白色的口红,眼角也黏着无数的七彩亮片和亮粉。
「请问要喝点什麽……」
第一次有这麽「新潮」的客人到自己店里来,衣绣眼心里觉得有些毛毛的,但来者是客,总不能赶她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