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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妇人垂首道：&ldo;只是可惜明月二八年华，就要被送进皇宫那个吃人的地方去。&rdo;

李玄神色一厉：&ldo;你告诉她了?&rdo;

妇人身子一抖：&ldo;不，妾怎么敢。只是有些感慨而已。&rdo;

&ldo;有什么可感慨的，她是李家的女儿，本就该有这个觉悟。&rdo;

李玄不屑道：&ldo;若说什么后悔身在富贵家，当初锦衣玉食时怎么从不曾有丝毫怨言?&rdo;

顿了顿他忽然又冷笑道：&ldo;你何时这般关心明月了，她又不是你的亲生女儿。锦娘，你知晓我的手段，别再动什么不该有的小心思。&rdo;

锦娘呼吸一窒，却忍不住仗着平日宠爱，颤声开口道：&ldo;若是事有不协，李家怕是要遭逢大难。老爷，您就这么相信英国公能胜过皇帝吗?&rdo;

李玄嘲讽地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酒杯，淡淡问道：&ldo;你知道先帝这么多儿子，为何却是这一个最傻的能登上宝位?&rdo;

锦娘一怔：&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这位殿下，当时背后站着一个人。&rdo;

谈及此事，数年前的腥风血雨似乎再度扑面而来。李玄闭了闭眼，忽地站起身，举目望向夜空中那轮圆月，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一刻，锦娘竟从李玄身上看出了一丝藏得极深的惧意。她只觉有只手攥住了自己的心脏：&ldo;那个人做了什么?&rdo;

李玄冷冷一下，随手拿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口，语气森森道：&ldo;先帝活着的儿子只剩下一个，你说他做了什么。&rdo;

锦娘：…………

&ldo;你怕什么，如今该怕的是庞堇那老儿。&rdo;

拍了拍锦娘煞白的脸，他半眯了下眼睛：&ldo;只是赌局已开，也差不多该让明月知道这件事了。她性子硬，你盯着她，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这皇后，她是当定了。&rdo;

赌局已开，骰子也已经落下。

各方反应不同，无论如何，天平正逐渐倾斜。

五日后，有陨星数十上百，或长或短，或大或小，并西行，至晓而止。

钦天监以为凶兆。

☆、巫蛊

天阶夜色凉如水，澄明月光自窗格照入，与屋内红烛摇曳的火光汇聚在一起，投射在琳琅满目的珠宝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