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从猛禽上跳了下来,趁着刚刚擦亮的天,往回找了一会,路边上全是血,一大片。黄毛说,糟了,出车祸了,准是碰伤人了。
我说,你慌个屌,这么荒郊野岭,怎么可能会有人,一定是野兽。
黄毛说,不像,血可是挺红啊。
三瘸子和温州庄没有下车,还坐在车里等消息。我告诉黄毛,往车的旁边的沟里看看究竟是个啥,要是人,咱们赶紧跑路。
黄毛战战兢兢地往旁边的沟里看,把手电打的通亮,该不会是僵尸吧,这个地方经常闹鬼。我告诉黄毛,不用慌。黄毛说,你怎么不来。
远处树丛里好像一直在晃动,我说,你把手电往那片树丛中看看,是不是傻狍子,这地方很多这种家伙。黄毛照过去,还真有一个像小鹿的头在树丛深处晖晖地喘着气。果然是一头小鹿,受了伤,我的一颗心总算放到了肚子里,真是虚惊一场。
黄毛要下到沟里,把那只受伤的小鹿带回来,好吃鹿肉。我一把把他拉了回来,都什么时候啦,还扯这个。赶紧看看车有没有受伤,马上上路。猛禽这个车真是太皮实,想让它受伤都不容易。
温州庄在车里摩挲着,手串在车前座的夹缝里找到了,又嘟囔起来,好像是某种经文。我们上了车,这款改装的车后面还有一个可放倒的小床,五哥前天晚上喝酒,喝的有点多,发生了这么大个事,愣是没有将他整醒。
电话恰好在这个时候不期而遇地响了起来,我一看电话是谢尔盖打来的,连忙接了。电话那头谢尔盖非常兴奋,大声地唠叨道,你们干的太漂亮了,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上午那个议长,大概率彻底从伊尔库茨克消失。
我问,你们难道这么残忍,直接将人家给剁了。
谢尔盖在电话里大笑,什么剁了,莫斯科这边已经开始不信任他,听说凋令上午就到,他应该去到立陶宛报到了。
我连忙问,那我们还回去吗?也没有这么必要了吧。
谢尔盖说,我这边的光头们早就埋伏在伊尔库茨克的市政厅,还有那条最重要的远东铁路和公路上,放心吧,没事。不过,我听说,这个议长也不是省油的灯,有个日本人来了。这货,可是坏的很。
我说,怎么还有日本人,是不是上次贝加尔湖上的事,惹出的麻烦?
谢尔盖说,也许可能吧,这个议长肯定还有后手,政治的角逐就是妥协,没有绝对的胜负。东亚人,就由你们来对付吧,我可没有他们那些鬼心眼子。
我说,如果跟那个老三井有关系的话,那也一定知道我,也一定知道我们正在走的路线,看来是在劫难逃啊?!
谢尔盖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阿塞拜疆人,我已经安排暗中保护你们,不用怕。这边的议场已经被我们控制了,无论是在家还是公司,还是路上。
我说,小日本子我来搞定,就是有一点我还不太明白,你们的情报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谢尔盖说,忘了告诉你了,安德烈大叔送我进修的是克格勃。如果还是那伙日本人,一定别忘了想尽一切办法,彻底消除障碍。另外,我告诉你,在赤塔有个安全屋,里面有你们需要的。挤在教堂后面。
我嗯了一声,还没等我往下说点什么,那头电话就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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