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愿已经吃饱了,但还是相当给面子地拆开吃了一个。微微的酸甜充盈舌尖,池愿由衷夸赞:“还是你会吃。”唐研笑眯眯地转过身给他看自己背后的双肩包,“我还买了其他的,你可以自己找一找……”正说着,突然有人从背后冲过来,极强的力度撞得唐研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被池愿扶着站稳后,唐研才发现自己手里的纸袋都消失不见。某仓鼠发出惊天尖叫:“啊!有人抢我吃的!!!”说着,就在不远处捞出自己的保镖,挤进人群要抢回食物。池愿正要去追,却被祈越握住手腕。“不用,有人去了。”池愿抬眼,只见身形高大的alpha正拨开人群,慌张地朝唐研的方向追了过去。少爷,我不会哄小孩啊池愿大脑思考了三秒,才从记忆里扒拉出这个人。“那是陆朝吧?”他侧头问祈越。瘦了好多,都快认不出来了。“嗯。”祈越握着池愿的手,唇瓣勾起,“接下来去哪里?”碍眼的人走了,可以继续二人世界了。某人想着继续甜蜜,池愿却更头疼了。“那人是陆朝的话更要追过去了!”他拉着祈越就往二人消失的方向追过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闹得多严重!唐研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了!”祈越:……他真的不知道。对于池愿以外的人的感情,他向来是没精力专注的,自然也记不住细节。他印象里,上一次见陆朝似乎还是之前的酒会。陆朝和唐研闹矛盾了?难怪陆朝很少来串门,也再没来他面前炫耀过天价钻戒,原来是根本没送出去。祈越不关心别人的感情,但他一向以池愿为主,自然就跟了过去。人群拥挤,但好在周围的保镖观察敏锐,带着两人来到两条街开外的一条巷子。巷子人烟稀少,唐研正气喘吁吁在巷子口站着,见他们来了挥挥手示意。巷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池愿走近一点看去,发现五大三粗的保镖正蹲在一个瘦弱的身影边上,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后脑勺。“少爷,我不会哄小孩啊。”保镖是个长相凶悍的青年,转头见到几人,不良少年似的脸上带着几分尴尬。他手里还提着小偷的衣领,借着路灯,池愿可算看清了小偷的脸。瘦瘦小小的oga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头发乱糟糟的,穿着的衣服依稀可以辨认出校徽,应该是高中生的制服。自从进入新时代,高中早就纳入义务教育,所有学校产生的费用一律全面,不存在没有书念,他怎么会跑到街上来偷东西?保镖尴尬地给看上去可怜兮兮的oga递了个饼,后者哭声渐渐停止,警惕的看着凶悍的alpha,高度防备像是某种流浪猫。但疯狂咽口水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保镖等得不耐烦了,一把把饼塞进他嘴里,“吃你的吧!老子还用得着给你下毒!”少年被饼塞了满嘴,呆了一下,又拼了命似的往嘴里塞食物,生怕下一秒就会被夺走似的。池愿看向唐研,后者咬着奶茶的吸管,伸手擦拭因为追逐小偷出的汗,言简意赅地解释:“这小孩是从cw里逃出来的。”池愿神色一凛。唐研组织着语言,慢慢把刚才问到的情况说出来。刚才他们追到的时候,小偷已经被人捆住手脚丢在路灯下,保镖孙良给人解绑后,小偷就抽抽搭搭说了自己的事情。他叫白书宇,原来在隔壁市区的贵族高中上高二,半个月前同学都进了cw,他赶时髦也跟着去了,但进去后才知道要纹身。家里管得严,他趁着一群人被送进纹身店里时偷偷跑出来,还没出门就被人抓了回去,打晕丢进车里。醒来的时候,听开车的人说要把他们送给京都的议员当玩物,甚至把他们关进一个房间让他们对着录像带学习谄媚的方法。白书宇因为长得还算好看,被睡了吗这话一出,车内顿时变得格外寂静。孙良从小就在唐家当保镖,这下一听,差点没跳起来。祖宗啊,要知道自从三年前唐研和陆朝决裂后,唐家所有人都不敢在唐研面前提起陆这个字,两家原本关系极好,现在也基本不再往来,就是车在路上遇见了,也是能避就避。他竟然还问这种话!孙良一身肌肉的猛汉,现在愣是吓得不敢开口了,只觉得毛孔都在发抖。池愿沉吟片刻,问:“你确定?”“确定。”唐研低着头,细白的手腕在灯下格外脆弱。孙良:我真该死啊。“也许、也许是我看错了!”孙良擦了擦额头的汗,拼命对着池愿使眼色,“就也许那个人是路人呢?陆少爷忙得很怎么会去那边……”“我没看错。”唐研突然抬起头,小脸绷得紧紧的,“就是陆朝,他嫌疑很大,希望祈总监察把他抓起来,关个十年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