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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第2页）

&esp;&esp;崔少卿所说的案子是发生在元和十三、十四这两年的连环凶杀案。

&esp;&esp;元和十三春，酒肆老板娘余三娘被人缢杀于自己家中，凶器是一条杏子红色汗巾。

&esp;&esp;同年初秋，六旬老妪孙婆惨死于街头。凶器是一支银簪。

&esp;&esp;次年，也即是元和十四年，盛夏，生药铺伙计朱六郎被人杀害，凶器是一把菜刀。

&esp;&esp;不出三个月，娼妓苏妙妙于家中被人投毒，毒发身亡。

&esp;&esp;这四起案子皆发生在光德坊，当属长安县。四起案子并不牵连，死者身份各不相同，死状也千差万别，没人联想到连环凶杀，只当成四起普通的凶杀案来破。

&esp;&esp;后来还是时任长安县县丞的魏斯年瞧出端倪，发觉每一起凶杀案的凶器莫不是前一起死者身上或家中的物件。譬如杀死苏妙妙的砒霜正是打朱六郎身上获得，杀朱六郎的菜刀是孙婆平时使的菜刀，杀死孙婆的银簪又是余三娘常戴的手饰。

&esp;&esp;“那么汗巾呢？汗巾是打哪来的？”仇少尹迫不及待追问。

&esp;&esp;“据当年的魏县令推断，假设余三娘是凶手杀害的蛾眉月篇（十九）此情可待

&esp;&esp;胎儿打下，李纤凝去了一块心病，心情大好，踩冻雪逛了一圈东市。酉时哼着轻歌推门而入。

&esp;&esp;“素馨，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李纤凝把一包点心摊开在素馨面前，“你爱吃的透花糍。”

&esp;&esp;烛花哔剥，映着素馨一双红肿的眼睛。

&esp;&esp;“唔，怎么哭了？”

&esp;&esp;“小姐，我对不起你。”素馨声哽气噎。

&esp;&esp;李纤凝这才注意到阴影里的仇璋，他陷在椅里，周围是浓稠的黑暗，他眸间哀色郁郁，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esp;&esp;“下去吧，没你的事了。”

&esp;&esp;素馨捂着脸下去。

&esp;&esp;李纤凝步态轻盈，悠然然坐到仇璋怀里，拈起一枚透花糍，“吃透花糍吗？甜甜糯糯怪好吃，以前素馨说我还不信。”

&esp;&esp;才把那透花糍送到仇璋嘴边，人就摔了出来。势头止不住，踉跄几步撞到对面桌子上。连带着透花糍也飞出去。摔了个乱纷纷。

&esp;&esp;“哎呀呀，怎么发这么大脾气，腰都给人家撞疼了，非青不可。”李纤凝手扶腰，一面娇嗔。

&esp;&esp;“李纤凝，你还有心有肺吗？”

&esp;&esp;室内光线不明，李纤凝看不清仇璋的表情，却能看清他眼底的光泽，亮晶晶的，区别于周遭一切事物。

&esp;&esp;“这话怎么讲？”她低头玩弄身上的佩饰。

&esp;&esp;“孩子的事，素馨全和我说了，你还想抵赖吗？”

&esp;&esp;“不就是一个孩子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我再给你怀。”

&esp;&esp;李纤凝轻松的语气令仇璋怒火中烧。

&esp;&esp;“一个孩子？没什么大不了？”

&esp;&esp;“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办，要不你打我一顿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