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开始让十二岁的儿子接客。
&esp;&esp;母亲得了性病,客人嫌她,所以不得不合起双腿。
&esp;&esp;她时常在儿子的耳边念叨,说他若不是运气好,怎会有机会抢了她的生意。
&esp;&esp;她嫉妒他,也喜欢他。
&esp;&esp;因为他年轻帅气,任何一个女人一旦骑上他,就会不受控地摇摆身体。
&esp;&esp;她数着红当当的钞票,有时会生气,气自己少赚了几年的钱;有时会夸赞,赞他子承母业,是个卖肉的好苗子。
&esp;&esp;他是她的摇钱树。
&esp;&esp;她将钱投资在他身上,以招揽更多的客人。
&esp;&esp;他们甚至搬去了公寓,买了小车,唯独不让他读书。
&esp;&esp;她说读书害人,做个无知愚蠢的动物才是幸福的。
&esp;&esp;随着年龄渐长,女人从下体流出的液体没有腐蚀他的肉体。
&esp;&esp;他愈发地茁壮健康,富有青春活力。
&esp;&esp;母亲甚至将他这份优秀体魄的功劳拦在她的身上。
&esp;&esp;他没有见过光明,亦是不知何为黑暗。
&esp;&esp;他盲目听从母亲的命令,因为他想要吃一碗米饭、想要有一张床、想要有一双干净的手。
&esp;&esp;他这幅顺从的样子,偶尔会引得好管闲事的嫖客的好奇心。
&esp;&esp;她们悄悄地一边抚摸他,一边贪婪地舔舐舌头,询问道。
&esp;&esp;“你这么年轻出来干这个?”
&esp;&esp;他盯着天花板,语气平静地说道。
&esp;&esp;“妈妈说我是天生吃这行饭的。”
&esp;&esp;“你不想做点别的工作?”
&esp;&esp;“我还能做别的?”
&esp;&esp;仅仅一个小小的询问,勾起了他对世界的好奇心。
&esp;&esp;他问母亲,他能否去做其他工作。
&esp;&esp;母亲的回答是一个干脆响亮的耳光。
&esp;&esp;她哭着骂他是贱种,骂他不知好歹,骂他没有良心。
&esp;&esp;当时的他是那么的内疚与无措。
&esp;&esp;只是这份情感只维持不到一周:母亲决定把他买给一个男人。
&esp;&esp;就在出发送货的路上,他把她丢弃在火海之中。
&esp;&esp;他获得了母亲从他那儿挣来的遗产。
&esp;&esp;有了钱,他就能上大学,所以他主动联系了一位女熟客,一位教育局大拿的女性,一位可以扭转他那破烂人生的女人。这还得多亏了母亲那八面玲珑的生意手段。
&esp;&esp;童年的阴影是难以磨灭的梦魇。
&esp;&esp;付荣已无数次从同一个场景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