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一身黑袍,戴鬼面具,俨然鬼面人的模样。
她轻轻地拍了拍祁衍的身体,将他唤醒。
其实在她进来的时候,祁衍就已经醒了。
只是他想看看她会做什么,结果却是直接叫醒他。
祁衍心中说不出是失落还是什么。
睁开眼,就看见鬼面人模样的花溺。
他眼底掩住了一抹笑意,起身:“师父,您怎么来了?”
他故作惊奇样。
花溺压低了嗓音道:“听闻无花宫宫主,想要将你送出去,为师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
说罢,她将一整宿的忙碌成果递到他手里,道:“这里有毒药,还有救命良药,你小心收好,如有危险,打开它,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祁衍怔怔接过,随即眼底的笑意更浓,心中似有什么在愀然融化。
他虽不知道,为什么花溺要把他一次次往外推,但每次到最后,都是她放心不下他,偷偷来照顾他。
所以,在她心里,他还是有一席之地的,对吗?
花溺看着祁衍出神,不由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哎,睡傻了?跟你说话呢。”
祁衍瞬间回神,抬手便握住了她晃在他眼前的手,拥抱了过去。
低声道:“弟子谢过师父。”
他埋在她颈间,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或许她只将他视作徒弟。
但世事难料,谁知他不会实现心中的觊觎?
花溺被他抱得呼吸一紧,心也开始砰砰乱跳,她不禁又想起在井下,他抱着她走过的场景。
她有些紧张局促地推开他:“不用谢,你,你先松开。”
你师父我可承受不住你这么勾引!
作为一个常年写言情剧的小说作者,她怎能扛得住被自己的男主这样抱?
祁衍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紧张,也怕唐突她。
缓缓地将她松开,看着她的眸子,忽然道:“师父,您的心,跳得好快。”
他悠然一笑。
花溺的心再次砰砰乱跳了起来。
她立刻起身,似乎转身要走,祁衍连忙追去叫住她问:“师父,您与宫主乃至交好友,可能告诉弟子,宫主为何几次将弟子推开,可是弟子哪里做的不好,弟子可以改。”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似想透过面具,将她的心看个清楚。
这样的祁衍很有侵略性,花溺有些紧张,她不由背过他,避开他的眼睛,艰难道:“不是,你很好。是她,她有什么原因吧。”
她不禁想替自己辩驳两句,再次回到他面前,语重心长地同他讲:“徒儿,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师父不会害你外,无花宫宫主花溺也不会伤害你的。她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但到底,她同我一样,只希望你能够更好!”
花溺借着他师父的嘴,替自己洗白。
难言之隐?
只希望他会更好?
祁衍看着她的眸光里,似乎荡漾着淡淡的光,有种不知名的情绪在他眼底越积越浓。
他不禁又问:“那师父可知,宫主所说的‘南主’是何人?”
“咳咳”
他这是找她剧透来了吗?
花溺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担心影响剧情,她只沉默了片刻便回答道:“时间不早了,徒儿先睡吧,为师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