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花溺在青鸾殿缓缓醒来,一睁开眼就是青色的床帐,以及昏暗的天。
她揉着太阳穴起身。
她怎么真喝多了?
身边的床褥深陷,一个人的手将她扶起。
习惯了祁衍在身边,花溺很自然地把手放到了那人手里,可刚一起身,就瞬间意识到不对劲,人猛然看向身边的那人。
花岑?
“你怎么在这!”
花溺猛然松开他,连忙看向自己的身上,早晨的记忆蜂拥而来。
她尤有惊恐地躲开花岑,看着他大脑开始疯速运转。
不对不对!
这家伙的眼神不对!
他不是应该一副随时摘她脑壳的模样吗,现在怎么这么温和?
花岑看着她躲闪的模样,眼底的眸光更深了。
好像,动作也好像!
可她不是花溺吗?就连手腕上的痣都还在,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花岑起身,回答:“师妹喝多了,师兄被你封了武力,手无缚鸡,无法对你做什么的,放心。”
他淡笑着放屁。
生像白天那个,趁她喝醉想摘她脑袋的人不是他。
花溺看着一边站着的紫苏,紫苏也点头:“是的宫主,花岑公子见您喝多了,叫来了奴婢,奴婢这才带您回宫休息的。”
她手里还捧着一碗醒酒汤,过来递给花溺。
“宫主这是方郎中调配的醒酒汤,您请。”
花溺微微地松了口气,不由看了眼目光不明的花岑,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还说不出来。
接下紫苏递来的醒酒汤,喝下。
醒酒汤味酸,酸得她微眯了眼。
花岑藏在袖下的手指微弯,指尖泛白,嘴唇也轻颤,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不明的情绪。
怎么就连细微表情也这般像!
如果说花溺是故意模仿花年,企图接近他,那这近乎本能的反应,还有安慰他的话,怎么都一模一样?
这细看之下,他自是十分震惊。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出他的脑海。
都说青玉柄还有引魂的功能,他原本只当做传说,难道,是真的不成?
紫苏见花溺喝了醒酒汤,就又走到桌前,取回一个圆盒,递给花溺道:“宫主,这是苍虞国太子,着人送来的礼物。”
苍虞国太子?
祁衍?
他还能记得她,还给她送了礼物?
花溺不由喜笑颜开,连忙放下喝完的空碗,放到一旁,接过紫苏手里的圆盒,打开,瞬间惊呆眼!
只见里面赫然放着一块金灿灿的东宫太子的令牌,还有一个紫色的香囊。
花溺拿出令牌,又打开香囊。
只见里面放着诸多牡丹花瓣,以及一块精致小巧的圆镜。
她拿出那块镜子,不由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