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在她的肩头,止不住地哭,声音难得地温柔,却又透着无力的虚弱:“年年,你回来了?”
花溺身体一僵,心叹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抱她?
她有些想推开,但又考虑他身上的伤只好作罢。
不由吩咐众人:“你们都退下吧。”
“是。”
众人退下,花溺在他肩头拍了拍:“你现在还有伤,先躺好,别伤口又崩开了。”
她想让他躺下,可奈何他紧紧地抱着她。
花溺不禁揉眉。
这可怎么好?
花岑的下巴支在她的肩膀上,一双魅惑的桃花眼逐渐清明,但声音仍旧虚弱如初:“年年,你还记得你曾给我过讲的故事吗?”
花溺身体一僵。
故事?
什么故事?
花岑眸眼清醒地趴在她肩头虚弱地说:“一个有情人未成眷属的故事。”
花溺一楞:“什么?”
花岑眉头隐隐一蹙,抱着花溺的手也逐渐上抚到她的后脊,只要他稍一抬手就能掐住她后脖颈的位置。
花溺感觉好像被一条冰冷的蛇拂过。
她蓦然清醒,忽然意识到。
难道花岑在装病,故意试探她不成?
她忽然地惊慌起来。
他现在恢没恢复武力?
她不敢赌,她竭力镇定,大脑里却根本想不起什么有情人未成眷属的故事。
除了她写的这本书是无cp的男频文外,其余的,都是cp圆满的言情小说!
哪里来的be?
花岑在她耳边缓缓道:“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这t简直跟对暗号一样。
花溺脑皮发炸,可她瞬间就听出来了,这是陆游和唐婉的《钗头凤》。
好家伙,现在是不是轮到她了?
她听着他的声音一停,就立马接着道:“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她简直声泪俱下。
别误会,她是被吓哭的!
祁衍说得对,这货不安全!
花岑原本平静的眸底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
这首诗年年曾告诉过他,只有他俩知道,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花溺没可能知道,所以
“年年?”他几乎颤抖着声音问。
花溺在神经极度紧绷的状态下,属于小说作者的创作本能终于开启。
她开始伏在他肩头痛哭,花岑一怔,不由地问:“你怎么了?”
少女的泪水似打开了水阀,哭得稀里哗啦,十分可怜。
她先将恐惧的泪水哭干,而后才从他怀里出来,看着花岑微怔的眼,一抽一泣道:“师兄怎么一直在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