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不由一僵,人也呆滞了几秒,默默地往远离了他几步。
祁衍只默默一笑,道:“可是奴,还是喜欢宫主叫奴衍衍。”
他卑微到了泥土里,花溺心中似有一根针在拨动,微微刺痛,溢出了一丝血,可她极力忽略这种感觉。
祁衍问:“昨日宫主又喝酒了?”他直接在她身旁坐下,似与她闲聊。
花溺轻“嗯”了一声。
欲崖心道:有其主必有其仆!
虽说昨天这酒是他找鹰鸟喝的,但这主仆喝多了都一个德行。
他又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腰,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鹰鸟。
鹰鸟似想过去帮他揉,可欲崖直接给他一个制止的眼神!
鹰鸟不敢动了,他站在原地委屈。
欲崖头疼。
这一天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祁衍道:“宫主,昨日和赵容儿在一起的并不是奴。”
就算宫主不在乎,他也是要解释的。
花溺听此话,不由抬眼看祁衍,眼神里略带诧异。
她心中升起希望的同时,又一瞬间想起昨天,她亲眼看到的场景,不由暗了眼睛。
她问:“怎么说?”
她倒要看他怎么鬼扯!
祁衍看着花溺的眼睛,道:“昨天和赵容儿在一起的,是奴的暗卫,青矢。”
不由又向外面一唤:“青矢。”
一位身形与祁衍相似的少年,瞬间出现在二人眼前,他跪拜在地:“在!”
花溺不由一怔,眼中的冷意冲散了些许。
祁衍温和缱绻地看着花溺的眼睛,又道:“因为赵容儿是赵家送来,再加上东宫还有许多三大家的眼线,如今三大家未除,为了麻痹他们,奴只能做出宠幸赵容儿的模样。
前几日宫主不愿见奴,奴在赵容儿身边周旋,也从未让赵容儿近过奴的身,只昨日,赵容儿依靠过奴一回,奴也毁了那衣裳,并沐浴了良久,方才来见宫主。望宫主,莫要嫌恶奴。”
他的眼睛里几乎带着渴求,花溺心神一怔。
可脑海里,不由又浮现出昨日她亲眼所见的场景,她冷下心,扭头道:“知道了。”
“宫主不知道。”祁衍着急解释。
跪在地上的青矢听着都诧异。
他家太子面对宫主竟然这么怂?简直跟平时的清冷模样,相距甚远!
还一口一个奴?
家庭地位这么低?
欲崖表示他已经习惯。
他家殿下简直就是个恋爱脑!
不碰见这位宫主还好,一碰见这位宫主,啥底线都没有!
不对,宫主就是他的底线。
祁衍慢慢解释了昨夜发生的事情,他是如何和跟赵容儿斡旋的,是如何让青矢代替他解决赵容儿的,以及,他是如何让青矢废了赵容儿的,都跟花溺交代了个彻底。
花溺一颗被冷到的心,也逐渐化开,心上压着的那道无形的压力,也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