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自家少爷还在他面前装什么?这才是公子中的公子啊!
&esp;&esp;“大人……”
&esp;&esp;师爷连忙附到郭县令耳边,将这年轻人的身份同他说了。
&esp;&esp;郭县令一秒变脸,立刻变得公正严明,重判了堂下的混混:“尔等调戏未遂,但是证据确凿!来人啊!把他们收监,等查清背后是何人指使,就流放边关!”
&esp;&esp;说完,他又立刻从桌案后起身,亲自下来用两手把腰牌还给了风珉。
&esp;&esp;郭县令小心地陪笑道,“小侯爷,这样判可以吗?”
&esp;&esp;小侯爷?
&esp;&esp;听到这三个字,郭威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去。
&esp;&esp;公堂外的百姓没有听见风珉的身份,见状都一片哗然。
&esp;&esp;以前被苦主告到公堂,这些人也都没事的,怎么这次就要被判流放了?
&esp;&esp;被重判的混混们也是目瞪口呆。
&esp;&esp;郭县令一声令下,两边的官差就上前把这些呆住的混混提了起来,扔进大牢。
&esp;&esp;一旁,陈寄羽对风珉的身份早有猜测,此刻终于印证,只心中叹息一声。
&esp;&esp;他看向妹妹,却见她始终神色如常,仿佛对风珉会如何做知悉得一清二楚,更是难以猜测她怎么跟这样的天潢贵胄扯上关系。
&esp;&esp;“郭公子。”风珉从郭县令手中收回了腰牌,这才看向郭威,将他方才说的话还给了他,“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风某在京城也有几分薄面,明年有机会在京城见,我会记得你的。”
&esp;&esp;郭县令父子的脸上顿时像是打翻了调色盘,五颜六色。
&esp;&esp;展露了京城欠一更
&esp;&esp;先帝亲政四年,为畅通粮运之道,下令兴办水路粮运,江南漕帮应运而生。
&esp;&esp;如今三十几年过去,从江南到京城的航道已经畅通无阻,每日朝阳初升,河上的生活也就正式拉开帷幕。
&esp;&esp;江南,漕帮总舵。
&esp;&esp;清晨的船坞笼罩在水雾中,水面上停着无数艘大船小船,每条船上都站着船夫水手。
&esp;&esp;船上人人面孔肃然,虔诚无声地看着船坞高处。
&esp;&esp;船坞高处,一位老人手执三炷清香,对着香案上供奉的三个牌位拜了一拜,将清香插入香炉中。
&esp;&esp;然后号子一响,晨间的水雾就在船桨的摇动中骤然散去。
&esp;&esp;大大小小的船只破开了水面。
&esp;&esp;千舟万楫飘向江上,朝着朝阳的方向驶去。
&esp;&esp;晨风中,那身高七尺,头发花白的老人从香案前转过了身。
&esp;&esp;在他身后,三个牌位供奉的依次是罗教祖师与漕帮的翁、钱两位创始人。
&esp;&esp;老人昂首挺立,尽管他的须发皆白,一双剑眉却依然浓黑,压着眉骨,显得目光越发锐利如剑。
&esp;&esp;他的脸轮廓立体而深刻,带着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