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自己该找一件趁手的武器才行。
&esp;&esp;像风珉的枪是不行的,虽然好但是太重,她练出来的一点真气起不了什么作用。
&esp;&esp;刀剑也不行,过于显眼,会让人知道她有制敌手段,不能出奇制胜。
&esp;&esp;现在这个阶段,最适合她的武器应当是既轻又不显眼的。
&esp;&esp;比如篮子里的这些针。
&esp;&esp;“夫人。”在袁夫人收好东西,准备唤她移步去用晚膳时,陈松意对她提道,“我晚上也想做些小东西,可否给我一些针线?”
&esp;&esp;“当然可以。”袁夫人爽快地答应了,“回头我让人送过去。”
&esp;&esp;于是,等到用过晚膳,回到自己住的房间,陈松意就见到自己要的针线已经送来了。
&esp;&esp;怕她做东西没布料,袁夫人还一并送来了两匹布。
&esp;&esp;是夜,屋里昏黄的烛火下,数道银光闪过。
&esp;&esp;然后“咄咄”数声轻响,几枚绣花针钉在了木质的梁上,针尾连着数根颜色不同的丝线,线的末端系在陈松意的手里。
&esp;&esp;她练出来的这一点真气如她所想,虽然数量少,但是质量高,作用在针上真的很灵活。
&esp;&esp;这样数根针飞出去,出其不意之下,是能够杀人制敌的。
&esp;&esp;“但还是不够。”陈松意想道。
&esp;&esp;
&esp;&esp;陈松意的推演之准,在此时体现得分毫不差。
&esp;&esp;以踏雪的脚力,奔跑了一天一夜,跑到定州城西北方向的训练场地时,刚好又是黄昏。
&esp;&esp;风珉从马上下来,摸了摸疲惫喘气的踏雪,然后牵着缰绳,站在高处朝着下方看去。
&esp;&esp;下面是一片平原,很好的练兵处,上面果然有定州守备军活动的痕迹。
&esp;&esp;正当他凝神于目,要去找自己想找的人时,忽然心生警觉!
&esp;&esp;他的手立刻伸向了背后,就在银枪落入手里时,背后也响起了两个声音:“什么人!”
&esp;&esp;听到这带着定州口音的质问,风珉握在枪杆上的手略松了松。
&esp;&esp;他牵着踏雪的缰绳,从原地慢慢转过身来,果然看到了两个手持兵器的定州守备军。
&esp;&esp;在两人审视他的时候,风珉也在审视他们。
&esp;&esp;这两个年轻的守备军身穿与岩地颜色相近的衣服,头上身上还覆盖了草叶跟树枝,伪装做得很好,隐藏气息的功夫一流,难怪自己刚刚来到这里都没有发现。
&esp;&esp;这应该是樊骞的训练方式,而这两个年轻的守备军一看就是他手下的精兵。
&esp;&esp;哪怕发现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们也没有掉以轻心。
&esp;&esp;风珉手一松,把原本要取下来的银枪重新负回了背上:“我从京城忠勇侯府来,想要拜见定州都指挥使,还请通传。”
&esp;&esp;……
&esp;&esp;云山县,清晨。
&esp;&esp;初升的朝阳照在县衙破旧的大门上,这是风珉离开的第四日。
&esp;&esp;今日当值的衙役打着哈欠,刚要从里面把门打开,就听见长街尽头响起了马蹄声。
&esp;&esp;马蹄如急雨,朝着县衙的方向奔来,一下打破了清晨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