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雪到来,覆盖长安城。
寒冬已至。
满朝都在为百姓御寒,不至于会冻死人,房屋倒塌压死人忙碌。
尤其是在长安附近,绝对不能出现这样的状况。
有冻死,压死的。
那还得了。
不是打脸圣天子吗?
除此之外,他们还要做年末工作总结,一年支出计算,明年的庙算等等。
长孙无忌是最忙的一个,谁让他兼着民、吏两部的事务呢。
这两部的事情最多,一个是钱、民,一个是官。
忙得长孙无忌几乎都没有吃饭睡觉的时间,熬夜都快成为常态。
每天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
家里的人都有点看不过去,下属也多少关心他的身体。
李承乾都派孙思邈重点关注长孙无忌的身体情况。
用归用,可别给用坏了。
但再忙,长孙无忌对此是一点都不抱怨,反而是甘之若饴。
这是什么?
这是权柄。
权柄的滋味,让他沉迷于留恋。
多少年来,他总算是再一次尝到权力带来的快感。
他也很清楚,今年的重要性,一旦自己完成去年定下的目标,那尚书省右仆射的位置,应该是十拿九稳。
“怎么河北道,河东道,报上来的开垦田亩,却少了五十万亩?”
“还有那边的税收,怎么少了一百五十万贯?”
“这都不是计算好了的嘛?”
长孙无忌在家里大发雷霆,神色很是阴沉。
两千万亩良田肥地,八千万贯税赋,是他的底线,只能多不能少。
但现在,一查各地汇报上来了的详情。
河北,河东两道上报的,欠缺的最多。
全部加起来的缺口,有近一百万亩的良田肥地还没有,五百万贯的税赋,还是未知数。
这是赶着给他上眼药是吧?
长孙无忌不得不怀疑,山东那边的家族,在刻意的给他难堪。
差的不多,但就是这一点,他的承诺,他的功绩就会大打折扣。
“真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