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帅——啊——”
落日余晖洒在水平如镜的湖面上,倒影着粼粼的波光,一片潋滟。
此时的零,嘴里衔着根稻草,吹着口哨、枕着双手、仰望天空,优哉游哉。好久没见到白都以外的天空了,虽然没什么差别,但就是让零看了心里舒坦。
脑后传来酒莉的脚步声。
“嗨,美女。”
酒莉径自坐到了零的旁边。“这附近没人住,今晚只能先饿着肚子了。”
“笨丫头。”零回过头去,继续看天。
酒莉一把抽掉他嘴角的稻草,“还不是都因为你,就知道催催催,这下可好,什么吃的都没带。”
零无奈地咂了咂嘴,“我说你笨又不是因为你没带吃的。你看看我们身前是什么?”
酒莉环顾一周,灌丛、松针林、野花、湖,偶尔还跑过一两只小松鼠。“林子里我都看了,都是些没有果子的植物。难不成,你要捉松鼠吃?”
“松鼠好吃么?”零的眼睛一亮。
酒莉斜了零一眼,“要吃你吃,我可不想吃老鼠。”
“胆小鬼,”零起身拍了拍衣服,径直走向湖边。“你去找几根木头,生个火,食材马上就到。”
望着酒莉的背影渐行渐远,零才展开了他的行动。
他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信手一抬,湖面升起了一道水柱,凭空而立,“太粗了,得细一点。”他抖了抖手,水柱也跟着抖了抖,确实细了不少。“嗯,真乖,过来。”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朝水柱弯了弯手,要是酒莉在旁边,肯定会无法理解地补上一句,“居然连滩水都要**……”
水柱君听话地移到零的跟前,零满意地伸出了拇指,继而轻轻往上一拍,水柱凝固成了冰柱。他将冰柱晾在一旁,仔细观察了一下湖面的情况,胸有成竹地回到了冰柱跟前。
他左手扶柱,右手伸平,一抹笑意迎然而上。“准备!”他将右手放在了冰柱的顶端。
“发射!”
他愉快地削起了冰柱,摊平的右手如同那砧板之上锋利的菜刀,简洁而快速地来回抹过冰柱的顶端!每一个来回、每一次平移,都精确地切出一只圆盘状的冰碟,精准无误地飞入湖面……
直到圆柱被削到只剩柱底,他才意犹未尽地拍掉手上的冰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几秒钟后,水面上陆陆续续浮起了白色的手掌大小的“小丘”。那是死鱼的肚皮。
零对着空气随手一揽,水流异向,所有的死鱼都被冲上了岸边。“这下饿不死咯。”
身后的树林,突然传出“沙沙”的声响。
“这么快?”回头去看,只见一支弩箭正冲他的眉宇飞来!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在钢尖即将穿入零要害的那一刻,他用单手握住了箭杆……一滴鲜血从他的眉间缓缓流下,沿着鼻翼,滑进他的嘴里。箭头刚好划破了他的眉心。“敢偷袭我……”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树林的灌木丛间猛地窜出,拔腿即跑。
“混账。”没有丝毫的迟疑,零将手中之箭用力一掷,携着爆裂的气旋,笔直地穿碎了黑影的脑袋,血液染红了花花草草。
大仇已报,零用拇指擦拭着脸上的血,“这种伤口,应该不会留疤。”他朝树林的方向走去,直抵凶手跟前。是一个身穿黑色软甲,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背上背了一把做工精致的十字弩。
零将十字弩从他的背上一把拽下,单手折断,丢回地面。“差点给这破玩意儿要了小命。”
“沙沙”、“沙沙”、“沙沙”……
这一次,风吹草动没有躲过零机敏的耳朵。如果估计没错,这次至少有十几人,正将自己当做靶心。
“好像很久没有打猎了呢。”零冷冷一笑,体内的圣息已然汹涌。
然而……
有一个人,正从树林的深处缓缓走来。他的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背后的巨剑在夕阳下泛着橙色的光辉。
零的表情僵在了那里。紧张和压迫的气息,在对方还没走近的那一刻便已袭来。
随着面容轮廓都已清晰,对方站定了脚步。
“三年不见——还记得我吗,零?”
“记得。泰兰国第一圣徒,云熠羽。”他攥紧了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