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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呵呵傻笑着。“那，那路悠悠，你，你喜……”：被聪明误导路悠悠从顾柏旸怀里挣扎出来，眨巴眨巴大眼睛，茫然的望着他。顾柏旸脸色有点儿奇怪。说是生气吧，脸是红彤彤的；说是害羞吧，表情又不大好看。她等半天，他也没再说下去，只好挠挠头，迷茫的问：“你咋啦？”“没事！”顾柏旸一扭头，又闹别扭了。路悠悠叹了口气。算了，中二少年嘛，做啥事儿，都是没道理的。就比如，他跟人家郝泽宇说的话。啥叫她才十七？啥叫，她未成年，还是个小姑娘？合着，他就大啦？他就成年啦？他就不是个臭小子啦？切！装成熟！还只许州官放火，不许她这小老百姓点灯的！腹诽归腹诽，路悠悠表面上，倒真没有反驳顾柏旸，还拍拍他的肩：“好啦，不要生气嘛，我都听你的，好不好？”好个屁！顾柏旸心里生气：哪一次她不是说，都听他的？哪一次听过啦？可被路悠悠哄，小公鸡还是莫名开心，连狠狠给她个白眼都做不到，就抓着她的手，问她：“是不是说到做到？”“嗯啊，肯定！”“那，郝泽宇……”“听你的嘛，离他一米远！”就算离很远，也不影响做实验说话的，她也不在乎。顾柏旸总算满意了，点点头，握着她的手，到回家要洗手吃饭了，才松开。路悠悠也没问，顾柏旸下午怎么就突然出现了，下意识觉得，他就是办完事，来接她，因为来的早，就跟从前一样，先上来看看。顾柏旸说，家里阿姨炖了汤，让她去家里吃饭，她就给外婆打了电话报备，跟着顾柏旸回家了。路上，还给他讲，下午郝泽宇的情绪，是怎么崩溃的。“有孟老师在，做了这么多次实验，还是没结果？”顾柏旸听完就皱眉。这不正常！路悠悠也觉得，不正常，至少肯定不是实验水平的问题。所以只能是药品上面出了问题。路悠悠把下午找到的几种实验药品，一一告诉顾柏旸，还跟他分析了实验过程，他们采用的，多种药物交替使用，分离物质的方式。这会儿，他俩已经坐在顾柏旸家里的餐厅里吃饭。餐厅就在厨房旁边儿，阿姨也跟着听了几声。就是，越听，越觉得迷惑，俩高中生的谈话内容，咋居然就难到，她完完全全，跟听天书似的？直到路悠悠把实验的过程说完，她端上来最后那道松茸牛肉汤，才好像听懂一点儿。“就是说，想把一样东西，从另一样上，弄出来？”阿姨饶有兴致地问。路悠悠也不嫌她麻烦，点点头，认真回答：“是呀！可是，都用了很多方法，加了好多东西进去，都不行！”“加？”阿姨又不懂了：“你们不是要把东西，从上面，弄下来？为啥要加进去？”“因为……”路悠悠挠挠脑袋，想了想，给阿姨，举了个例子！“就比如，要把西红柿的皮儿，从西红柿身上剥下来，那是不是，要先烧一锅热水，再把西红柿放进去，烫一下，这样就可以剥皮？那热水，就是加进去的！”阿姨一听，就笑了：“哪儿有那么麻烦啊，用啥热水？直接扒，也能扒下来啊！”：又在物理上被拷问“直接扒？”路悠悠的眼睛，突然就亮了！阿姨还以为她没听懂，给她解释。“简单的很，用勺子，在西红柿上刮几下，西红柿的皮儿就跟瓤分开了，这样剥皮儿……”后面的话，就没说完了。因为路悠悠突然站起来，冲向书包，摸出手机，直接拨了个电话出去。没多久，小田叔叔开着车，把她和顾柏旸，送到了郝泽宇家楼下。孟钴和孟老师都还没到，郝泽宇一个人站在黑暗的小区里，裹着厚厚的棉衣，等他们。“我接到孟老师的电话，他说，你想到办法了？”一见路悠悠，郝泽宇就扑上来，又在距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堪堪刹住脚，可怜巴巴，又急急忙忙的提问。路悠悠可没注意到，郝泽宇说这话的时候，后半部分，才看向她，前半句话那瞬间，他是畏惧的，看向顾柏旸的。她也没特别在意，他到底在哪儿停下。自然而然点点头，直接往楼上走。“嗯，只是个想法，我问了孟老师，他说，有这个可能！”考虑到实验的保密性，路悠悠没在楼下直接说出来，一直跟着他上了楼，关上门，才把想法和概念，大致讲了下，还没细说，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他们打开门。除了孟老师和孟钴，外面还站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中年女人。女人的脸色有些灰暗，目光却很灵动。她一进门，就直接看向了路悠悠。孟老师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位是孟钴妈妈，杨梅同志，她是省大一院的药剂师，在这方面，比我专业的多！”几个人点点头，杨梅却直接问路悠悠：“是你发现了新的分离方式？你凭什么认为，是物理方式，而不是化学的？”“不是完全的物理方式，有可能，是先用物理方式，再用化学方式。目前只是个猜测，所以，才会打电话给孟老师。”杨梅过于直接的提问，把路悠悠吓到了。她再怎么厉害，经历了两辈子，也是这辈子才开始好好学化学。化学是因为赵老师太为难她，让她起了争斗的心思，使劲儿学，又被觉得她好玩儿的孟老师收进补习班儿，才有了今天的成绩。物理，她本身底子就一般，老师的教学水平更是一般，放在上面的精力，也不足化学的十分之一，被杨梅这种专业药剂研究员提问，她怎么能不心虚？杨梅显然对她这个回答，也不太满意。她瞥了眼孟老师和他身边的孟钴，最终，什么都没说，深吸口气，对路悠悠说：“那，说说你的想法吧！”路悠悠点点头。“我的想法，来源于剥西红柿……”他们之前的实验，一直是在往郝泽宇搞到的，他妈服用的药物里加一些溶剂、物质、药剂，企图从里面分离出每种物质，再从物质中，找到要找的成分。但经过多次实验，他们发现，要么分离出的物质，含量相当低。要么，就是在分离的过程中，物质被其余物质溶解。甚至到了今天，他们利用郝泽宇在家里各处找到的药物粉末进行实验，仍然没能顺利分离出，郝泽宇他爸日常所需要的量。：犄角旮旯的细枝末节“是顾柏旸家的阿姨，给了我启发。她问我，是不是要把一样东西，从另一样上，剥离出来？我下意识的认为，最巧妙的剥离方法，是加入某种东西，但其实，最方便快捷又省钱的方法，明明就是，用一种物理的方式，直接让两者分开。”“只是因为，是郝泽宇的爸爸，是化学教授，我们就下意识的认为，是采用了什么跟化学有关的实验方法，可其实，对于一个急于需要毒品的人来说，是根本来不及做化学分离的？”她说的时候，瞥了眼郝泽宇。他神情凝重，但显然是在思考，并没有因为提起是他爸，就有情绪波动。而孟老师和孟钴，显然都是赞同的。杨梅也点头。“有道理，本来药剂学就不是你们的专业。我猜，要不是老郝跟老孟你有交情，应该那姓徐的，也不会找上你吧？”她说着，有点儿好笑的看了眼孟老师。“我听说，你们大学时候，关系可没这么好！”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