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一看还真是,不禁觉得非常没面子,立刻翻起了旧账:&ldo;方才可是你说走这边的。&rdo;
&ldo;我是提议没错,可是师弟也没有提出异议嘛。&rdo;小九说,&ldo;师尊为什么不怪师弟呢?&rdo;
你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想起你的师弟。林莫敲了祝小九脑袋一下,又回头看看元莱,他完全没有背黑锅的自觉,正在认真观察一旁树上的一只十六爪蜘蛛。
那只蜘蛛浑身泛着诡异绿光,不但腿比正常蜘蛛多,就连眼睛都是其它蛛的两倍,四只眼睛正凶狠地瞪着路过的林莫一行,仿佛下一瞬就会猛扑而来!
&ldo;吃吗?&rdo;元莱还指了指。
&ldo;这么恶心的东西才不能吃!&rdo;祝小九马上打鸡血一样地挑衅起来,一边发出风刃将蜘蛛掀到在地,一边还用语言攻击着自己的师弟:&ldo;饭桶!&rdo;
&ldo;不要拿自己的缺陷去骂别人!&rdo;林莫又给了祝小九一下,&ldo;你是师兄,要爱护师弟知道吗?&rdo;
&ldo;可是我比较小嘛。&rdo;祝小九无耻地说,&ldo;而且还比较可爱,师尊也更喜欢我对不对?&rdo;
&ldo;你还真不嫌害臊。&rdo;林莫将祝小九的脑袋敲得梆梆响,身体力行地给祝小九传授着身为师兄的责任。
就这样,师徒三人行走在危机四伏的密林中,向着前方继续行进。
林莫此行的目的,是一种奇异灵水‐‐断空水。
这种灵水非常奇异,上不着天,下不落地,只有一年正中时分,方会在某些特定地点生出一滴。这一滴灵水凭空浮现,一息即会落地,而落地之后,便灵气全无,与凡水无异了。
林莫选择这种断空水的缘故,是因为其中含有丰富的空间之力,不但对他的天地胚胎益处颇大,元莱的情况或许也能得到解决。
在&ldo;修仙小百科&rdo;中,恰有不少相关的记载。此地往东有一名为赤冥山的地界,山脉走势奇异,与它处不同,而山脉正中,有一名为空心洞的幽深洞穴,正是能生出断空水的宝地之一。
打定主意,林莫便带着两位弟子开始了漫漫跋涉。
其实,赤冥山并不遥远,但路途却十分艰难。根据系统的指示,不但要翻越一座高峰,还要横穿一片荒漠,期间还要穿越一片森林,其中猛兽出没,精怪横行,是个极为危险的所在。
十天前,三人来到这片森林。当时林莫还斗志昂扬地要带领弟子们来一场荒野求生,只是没想到,随着路程的深入,方向越来越难以辨认。林莫本来就不擅长寻找路途,晕头转向之下更是只能凭感觉乱走一通。不过好在这里是不科学的修真界,实在找不到路的时候,也有灵符用来指引方向,只是灵符有限,林莫只能省着用,难免会多绕一些远路。
同时,这一路上,林莫三人披荆斩棘,克服各种艰难险阻,并且秉承&ldo;拧掉头就可以吃&rdo;的原则,硬生生将&ldo;荒野求生&rdo;变成了&ldo;舌尖上的荒野&rdo;,走到哪吃到哪,所过之处,鸟兽不宁。
眼见天色渐晚,林莫看看面色有些发白的元莱,寻了一处看起来比较安稳的地方,画上防护的阵法,三人便在此处安营扎寨了。
元莱初涉修行,连引气入体这一步都没到,还算不上是修士,这一番千里跋涉,对他来说极为辛苦。不过个性使然,便是如何劳累,他仍然默默忍受从不抱怨,让林莫看得更加心疼,也因此,在饮食住宿上对他多加照顾。
&ldo;来,吃这个。&rdo;林莫将第一份烤好的肉串递了过去‐‐鉴于这里奇形怪状的生物实在太多,所以为了胃口着想,林莫吃肉的时候总是拒绝去思考它们原本的形态。
元莱点点头,可还没伸手,祝小九就从另一边伸出手敏捷地将肉串抢了过去:&ldo;谢谢师尊!&rdo;
一路上,祝小九一直没有放弃努力,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明里暗里欺负着自己的新师弟。对这种事情,祝小九拥有着丰富的斗争经验,想想当年祝天奇是怎么对付自己的,他的心中十分有把握。
抢他吃的,抢他穿的,抢他玩的,抢他一切喜欢的!祝小九肯定地想。
&ldo;这是给你师弟的。&rdo;林莫提醒道。
祝小九看看元莱,睁眼说瞎话:&ldo;师弟说他不喜欢吃。&rdo;
&ldo;他这么说过吗?我怎么不知道?&rdo;林莫挑眉。
元莱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ldo;您看,师弟默认了。&rdo;祝小九马上这么对林莫说。
这熊孩子不收拾不行了。林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中转过无数冷酷的主意。
接触到林莫颇具威严的目光,祝小九蔫了下来。他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自己小心翼翼啃着食物,还时不时可怜兮兮地瞅林莫一眼,就好像受欺负的人是他一样。
然而林莫又怎么会买账,俩人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祝小九装可怜的演技可是影帝级的,林莫对这一点已经有了极为深刻的体会。所以,面对这样的祝小九,铁石心肠的林莫根本都懒得理会。
而元莱,面对祝小九针对自己的种种阴谋诡计,根本就毫无所觉‐‐对这样的一个人,究竟用什么办法才能折磨他,让他感到痛苦呢?
夜晚,被林莫强令以修炼代替睡眠的祝小九,偷偷开起了小差。
争宠计划连连受挫,这让祝小九暗自焦急的同时,也重新开始审视他与林莫的关系。
在他之前的生活中,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非常少,这导致他对自己的所有物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执着。
对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