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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3苏黎世：瑞士最大城市，最大工商业和商业中心。‐‐译注他站起身来，看了看周围，一想到就这样离开，一句告别都没有，他的心就收得紧

紧的。玛特没有对他的信做出答复，对他避而不见。他的父亲把他赶出了家门，也许永

远也不会原谅他。他必须像一个坏蛋一样，偷偷地溜走。

&ldo;唉，&rdo;他一边想他正准备采取的行动，一边喃喃道，&ldo;这样最好。毕竟，无论如

何，既然战争爆发了，我在我父亲眼里难道不该成为一个坏蛋、一个叛徒吗?我有什么

权利从他那里听到一句充满爱意的话语呢?&rdo;

莫雷斯塔尔太太从花园里走上来，他听见她的叹息声：

&ldo;战争!上帝呀!像从前一样的战争!可你那可怜的父亲仍然卧床不起!噢!菲律

普，真是世界末日啊!&rdo;

她把几件家具摆回原位，用围裙擦着桌布。当她觉得客厅整洁后，便朝房门走去，

一边说道：

&ldo;他可能醒了……当他知道情况后，他会说些什么呢!……但愿他能安安静静的!

他那么大岁数了……&rdo;

菲律普本能地冲到她身边。

&ldo;你知道我要走了吗，妈妈?&rdo;

她反问道：

&ldo;你要走?是的，你说的有道理。我决定让玛特与你见一面……&rdo;

他摇了摇头。

&ldo;我很害怕……&rdo;

&ldo;不，不，&rdo;她肯定地说道，&ldo;玛特非常爱你。再则，还有孩子们把你们连在一起。

我会处理这件事的……你跟你父亲之间的事也一样。不用担心……随着时间的流逝，你

们俩之间的一切都会平息的。走吧，孩子……经常给我写信……&rdo;

&ldo;你不亲亲我吗，妈妈?&rdo;

她在他的前额上亲了一下，既冷淡又迅速，反映出她对他的怨恨的持久性。

但是，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停了下来，想了一下后，说道：

&ldo;你真的是回巴黎去吗?是回家吗?&rdo;

&ldo;为什么问这个，妈妈?&rdo;

&ldo;我突然想到的。我因为你爸爸的关系，脑袋一直稀里糊涂的，所以先前没想

到……&rdo;

&ldo;想到什么?能跟我说吗?&rdo;

&ldo;关于这场战争的……不，不是吗，作为教授，你可以免服兵役……&rdo;

他明白了她担心的是什么，要是把内心里的隐秘想法说出来，是不会让她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