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于盛元三年秋。
‘……’
这些笔迹全是江雾所写,可是眼下她看着,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写过线索手札。
并且线索记录到这里就停止,后面全是空白,她翻开另一本,发现内容跟这本是一样的。
她将两本一模一样的线索手札摆放在跟前仔细看,脑子里忽然想起,她也有两支相同的金雀簪。
江雾顿觉古怪极了。
金雀簪是谢辞卿的祖传,具有唯一性,现在却和线索手札一样,都有两个。
世上不会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江雾觉得这不可能。
除非……
江雾握着手札转头去看谢辞卿,“这个世界里,是不是还有别的我?”
只有这种可能。
谢辞卿眯起眼看她。
他没想到误打误撞,竟让这个他打算一直守住的秘密泄露。而江雾只是凭借两支簪子和手札,直接想到了最关键的点上。
虽然略有偏差,但是也几乎对上。
见他的反应,江雾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她拿着手札折返回谢辞卿身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回答我是不是?”
谢辞卿很不甘愿的滚了滚喉咙,半晌才回答:“不是。”
“那你怎么解释这些画,还有这些相同的簪子和手札?”
江雾把东西全部摊开在他面前,一个个分析道:“有这种可能:这幅画里的江雾,并不是现在的我。”
“而跟你有深厚情感的那个江雾,也不是我,她是画中人,所以我对这些才会都没有记忆。”
“也许她已经走过我现在所经历的事,她遗留下了金簪和手札,才会出现完全相同的,是吗?”
谢辞卿端详着她的脸,“但是你并没有记过手札,为什么会有两本?”
江雾蹙眉。
的确,能有两支簪,是因为她自身携带一支。而手札却……
江雾想错了,可也因为这个错,她立刻反应出了最关键的东西。
她从其他时间带到这个世界的、腰上的烙罪。
她紧盯着谢辞卿,迫切的想要证实自己的想法:“如果没有别的我,那么就只有最后一种可能了。”
“——现在这幅画所发生的事,我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谢辞卿微顿,见到她眼底的犹疑不定,渐渐变成了坚定。
她对谢辞卿说:“按照手札的数量,我在这之前已经经历过两次。现在是第三次。我捡到了曾经我遗留下来的东西,它们一个个积存起来,才会出现完全相同的多数量的东西。”
谢辞卿说:“如今你经历的第三次,是还未来得及做手札,如果做出,你有三本手札,这符合你的猜想,但是——”
“簪子是你本身就携带的东西,没有来不来得及一说。它却只有两支,少了一支不是吗?这代表,你现在的想法也是错的。”
“不可能,”江雾立刻反驳,“你忘了,今晚我们发现了郭钟子是被簪子刺死的。”
“在那之前,一支簪子在哥哥那里,一支在我这里。那么就有第三支,存在凶手的那里。”
是她之前某一次经历中,遗落了簪子在凶手那儿。所以才会有后来的,金簪成了杀死莫三娘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