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密宏见郝大丰瞪着夏小雪想要反击,赶紧岔开话题:“你以为我们花那么多钱,买一个即将破产的破公司,就为了一个虚名吗?”
郝大丰眉毛一挑,目光转移到马密宏脸上:“除了虚名还有什么,您可别跟我说还有一屁股的债务,我最近缺觉(jiào),心脏不太好,受不了那么强烈的刺激。”
“啊……这也被你猜中了。不过没关系,这个公司名下还有十辆汽车,已经抵押给债权方了,咱们买这个公司,要的就是这十辆车的牌照。”
听马密处长这么一说,郝大丰眼睛立马瞪的老大,刷刷刷直冒贼光,以他的聪明才智,一下就联想到门口停着的那辆牧马人:“马,马处长,咱们门口儿停着的那辆……”
马处长微笑点头:“没错,那辆车的抵押款小雪已经垫上了,还有一辆奥迪A8,正在四S店做保养,以后就当做咱们公司的公务用车,暂时先由我开着。”
“那我呢,我开什么车?”郝大丰很激动,心情很美好。
“你不是有摩托车吗,开汽车多LoU呀,根本不符合你的二逼气质。”夏小雪每一句话都是在为郝大丰考虑,可郝大丰却只想掐死她。
马密宏见郝大丰眼睛都充血了,红的跟兔子似的,赶紧出面打圆场:“其他的车都太旧,开着不安全,不过还有八个号牌,回头让你随便挑。”
郝大丰其实并不在乎一辆旧车,谁知道有没有过事故,他现在有好几个小目标儿,当然要买新车。可转念一想,他又不痛快了,那车牌号应该也是马处长和夏小雪挑剩下的。
“哎,我他妈的就是个刷锅的命,苦啊……!”痛苦过后,郝大丰猛然觉醒:“马处长,就算有十个车牌号,也不值五千万这么多吧?”
马密宏淡然一笑:“确实不值,合同里写着还有一块土地,我还没去看过,不过那不重要,如果大家没意见,今天的会就到这儿,一会儿还有正事儿要干。”马处长说了结束语,要是懂事儿的就该闭上嘴巴,准备出发。可偏偏遇上郝大丰这么个货。
“马处长,我觉的咱们现在应该可以实现财务自由了,没必要再为阴司冥府卖命了。”
不等马处长回答,夏小雪不屑的哧了一声:“离开阴司冥府?你信不信你前脚离开,后脚银行帐户就会被冻结,哪吒也会找你算帐,你以为你黑了他的钱他真的看不出来?别把谁都当成傻子。阴司冥府就是个平台,离开这个平台你屁都不是。”
郝大丰觉得夏小雪说的在理,可不怼她两句,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于是假装认输:“好好好,你说的对,我屁也不是,你是行了吧。”
眼看又要吵起来,马处长板起脸,拿出领导的气势:“好了,都少说两句,即便不像小雪说的那样儿,我们也要遵守职业道德,小雪你先去开车,郝大丰把那箱矿泉水搬上,咱们路上喝。”
牧马人很快出了城,走过弯弯曲曲的山路,在一个不大的水潭附近停下。
三人下车,天空中月朗星稀,郝大丰看了看周围狰狞的山峰,又看看黑色的潭水,以及潭水中黑山明月的倒影,突然有了诗意:“天黑黑,潭黑黑,天上星星一大堆,危峰兀立,水凝墨玉。两男一女相应成趣。”
啪!郝大丰的脑袋上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夏小雪的俏脸被月光罩上了一层寒霜:“成趣个屁,你一个二本生,还学古人吟诗作赋,恶心!”
郝大丰心里是真的不服,二本怎么了?你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就否定一整个群体吧,我有那个代表性吗?
他张嘴反驳:“哪儿比的了你呀,双一流的高材生,你倒是也吟一个让我跟马处长涨涨见识。”
马密宏对夏小雪总是有那么几分偏心,在他眼里,不管哪方面儿,夏小雪都比郝大丰强,除了战力以外。
平时二人斗嘴总是难分胜负,今天要作诗,希望夏小雪能压他一头,于是在一旁撺掇:“小雪,你就来上两句,让他知道什么叫差距。”
夏小雪本来不想做这种幼稚的比试,傻傻的像两个小学生,被两人用话这么一刺激,脑子突然就抽了,张嘴就来:“深谷静,幽潭空,断续寒颤断续风。无奈夜深人不寐,斩妖除魔到山中。”
马密宏拍手叫好,还不忘打击郝大丰:“你听听,你听听,这才叫诗,不愧是高才生,你那只能叫顺口溜,以后跟小雪在一起要虚心点儿,多学本事,少抬杠,不然的话,早晚会把她气的不再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