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给秦冲倒水的胡雪玲放下杯子,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就走过去坐在秦冲身边,“偷桃?偷什么桃?”
“偷胡雪玲她老爸桃园的桃子啊。”
“偷我……”
胡雪玲想说的是“偷我家的桃子”,可慌乱之际竟然说成了偷她。
觉得秦冲和她都很滑稽的,胡雪玲捂嘴,可她并没有笑出来,而是学着潘小兰的声音问:“你想吃她家的桃子了?”
“嗯,可我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成,我明天跟你一起偷去。”
胡雪玲本来就喜欢带人偷她老爸家的桃子,这若带着一个帅哥过去,偷偷摸摸的,她的心里当然更是乐意了。
可还没等她把身子笑酥,忽听秦冲念叨:“我是真的不好意思。告诉你吧小兰,那年你们给我送行,送行宴上我喝多了,以为你被孙根富带走了,我满大街的找啊找,找到你住的小河村。
后来我又找到胡雪玲她爸桃园那个草棚,你道怎么样,胡雪玲正跟熊三品在草棚里睡觉呢,谈着谈着,她们居然谈到了我,糟践我们秦家破产了,还笑话我是个废柴。
我当时真是气坏了,一把火就把那个草棚烧了,你道结果怎样,嘿,胡雪玲抱着裤子光着屁股就跑出来了,我那才叫真的乐呀。”
也可能真的喝大了,秦冲还是懒着睁开眼睛,说着说着,他的脸上竟然浮现几丝笑意。
胡雪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却是暗道,哎呀,小冤家,草棚原来是你放的火呀!
胡雪玲一下子抬起巴掌,真想像上午扇孙根富那样,一巴掌拍死秦冲这只苍蝇,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有点舍不得,不知不觉,无力的垂下了手。
胡雪玲苦笑着往下问:“既然你笑话她,讨厌她,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今天晚上还要主动帮她买单呢,到底为什么?”
秦冲说着醉话:“也不为什么,就是因为她常到你店里去做头发,她愿意帮你,证明她心眼还怪好的,这种人,值得我帮她买单。”
胡雪玲感动了,眼角不听使唤的居然有些潮湿,抬手抹了抹眼角,接着又不动声色地问:“你给赵二蛋一百块钱,要赵二蛋封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嗯。不过,不过也不全是。”
“那还有什么原因?”
“因为孙根富欺负过你,那个狗日的太缺德了,现在他又想欺负胡雪玲,只要是孙根富欺负的女人,我都想帮,我现在好想打死孙根富那个狗日的。”
醉酒状态下的秦冲,仍把胡雪玲当成潘小兰。
也可能想起孙根富借他在华泰小区租的房子,当着他的面把潘小兰带过去虐,想到那事,他就痛苦无比,后悔没有保护好属于他的女人,所以老想亡羊补牢。
胡雪玲不知道孙根富当着秦冲的面虐潘小兰的事,可听说秦冲愿意为她鸣不平,她还是非常感动的。
当然,她的内心也是无比复杂,秦冲放火烧草棚之事,那时,为了让胡三能够成功上位,她真也把秦冲往泥里踩过,不过,糟践秦冲的话,她早已给忘了。
只是想到她跟熊三品在草棚里睡觉的事,她忽然有些后悔了,特别是那种场面被秦冲偷看到,更是让她满脸火辣。
后悔,自责,而又不无爱意的盯着秦冲英俊的脸,这时,胡雪玲心里悄悄念叨着:“你喜欢吃桃,我明天到园里亲手给你摘去,以后,也别说偷不偷的,想吃,你到我这里随便来拿就行了。”
想着,她就轻轻侧翻过身子,手指放在自己短袖白衬衣的纽扣上边,轻颤且跳动如音符。
不大一会儿,又让那对呼之欲出的鸽子正对着秦冲干裂的嘴唇,满脸潮红,而又慢慢的递送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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