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从茶室里走出一个仙气飘飘的素服女子,身材高挑纤瘦,头发松散垂落,脸色苍白如纸,瘦弱的身体似乎还在哆嗦,战战兢兢走到门口缓缓跪下,柔声道:
“大皇子,元蝶在此,一切都是元蝶的错,请您不要迁怒他人。”
一脸戾气的大皇子挽弓对准娇滴滴的元蝶,狞笑道:“怎么?本王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
本王刚说过,要你这小贱人脱光衣服从里面滚出来,谁叫你穿着衣服走出来?敢在本王面前摆谱,哼,看我不扒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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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蝶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低着头浑身颤抖,胸脯剧烈起伏,死死的咬紧嘴唇,几乎咬出血迹。
高高在上的大皇子将弓弦拉满,箭指元蝶并不挺拔的胸脯,半眯着眼威胁道:
“快点脱,别磨蹭,本王这群兄弟等不及要大饱眼福了,你脱光衣服给我仰天躺在大门口,让兄弟们轮一遍,这事就算了结。”
张崇义眼中如欲喷火,拳头越捏越紧,咬牙切齿道:“欺人太甚!”此时就连畏惧大皇子滔天权势的秦无衣都义愤填膺,不再拉着张崇义,相信如果她会武功,也会毫不犹豫挺身而出。
身陷绝境的元蝶缓缓起身抬头,眼中满是不屈的怒火,瞪着大皇子惨笑道:“李虎贲,你这丧尽天良的恶魔,有本事射死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骂完,闭目等死。
大皇子李虎贲目光一寒,狞笑着松开弓弦,羽箭像失去封印的恶魔,迎着元蝶的胸脯飞去。
张崇义原以为李虎贲多半只是来折辱元蝶,不会痛下杀手。
元蝶好歹是尚书令韩葛生家的西宾,蜚声海内外的乐师,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待见一箭射出,他远在数十丈之外,便是想要英雄救美已是鞭长莫及,不禁哀叹一声,等着美人凋零。
茶室二楼的纱窗突然破开,一个风度翩翩的青衣剑客手握长剑跃出,一剑斩断羽箭,剑尖随后在地上一荡,长剑如毒蛇吐信点向大皇子咽喉。
人在半空,厉声喊道:“看剑!”
大皇子李虎贲微微冷笑,巍然不动,优哉游哉看着这个剑客,就像看小丑表演。
那长剑来的极快,眼见就要伤到大皇子,一柄长枪以石破天惊之势斜刺里刺出,轰然撞在剑刃上,磅礴气息瞬间释放出来,竟将剑客振飞出去。
随后枪出如龙,连绵不绝向剑客攻去。
张崇义见那长枪招式雄浑猛烈,气息磅礴雄厚,随随便便一挑、一刺、一扫,都爆发出惊涛骇浪之威势。
若非天统十二圣“枪圣”养维清嫡传的观沧海枪法,还有谁家枪法具备这等神威?
长枪的主人是个不到三十岁的男子,生的浓眉大眼,蓄着一嘴络腮胡子,穿着一身白袍银铠,显然是御林军中的精锐,不过铁定不是养维清本人,多半是养维清的子侄。
养维清乃大内侍卫统领,兼城卫军副都督,今年已经五十多岁。
那剑客二十岁左右,脸型干瘦,颧骨突出,双眼凌厉发光,剑法出神入化。
只见他东一剑,西一剑,南一剑,北一剑,每一剑刺出似有意似无意,随心所欲毫无章法,但剑气恢弘万千,分明契合剑心谷“无意剑法”的精髓。
大皇子李虎贲双眼眯成一条细线,饶有趣味的欣赏两大高手对决。
旁边的御林军准备一拥而上围殴青衫剑客,他挥挥手阻止,笑眯眯说:“啧啧啧,这小子可以哦,能够跟养落雁大战一百多招不落下风,人才呀。
再过一百招他要是没被打死,本王就让他进御林军当个校尉。咱们老李家呀,没别的本事,唯独爱才如命!”
二人酣斗了一百余个回合,青衫剑客气息渐见紊乱,剑意越发不纯,剑招更是凌乱,败势已现。
养落雁越战越是精神抖擞,气息不减反增,绵绵不绝,别看他的枪法简单朴素,无非是直刺、斜挑、横扫,但气息运用妙到毫巅,每一枪刺出都像是顺水行舟,恰到好处,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张崇义越看越是叹服,难怪养家的观沧海枪法号称天下无敌,被先帝册封为“枪圣”,比他家的风雷枪法确实略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