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能感受苏悦娘在自己怀里瑟缩了一下,只是她却没有就这个话题解释,“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懂,你明天就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见你而已!”陆文松开苏悦娘,看她黝黑眼珠晕开的水色,陆文在其中看到了慌乱,心不自觉的软了。只是陆文自己也很清楚,现在他和苏悦娘的关系其实很危险,苏悦娘对他有所隐瞒,他们之间隔着门还来不及,你天天画,肯定会超过我的,届时教教我有何不可!”到时候两人也成婚了,红袖添香还有助于感情发酵,陆文觉得这个主意挺好的。两人只是说着无关痛痒的话,并没有再提幼霞的事,气氛显得很是轻松。而站在远处的幼珍见两人只是抱在一起,并没有做太出格的举动,总算是松了口气,她不知道若是苏悦娘跟陆文真的做了出格的事,是否有勇气去阻止。幼珍毕竟一直跟着苏悦娘,而且忠心耿耿,等陆文走了,还是忍不住劝道:“小姐,方才真的吓到奴婢了,日后可不要让陆公子在近您的身!”苏悦娘却无神的看着陆文消失的方向,神色莫名的说道:“幼珍,我支开所有人,就是想和陆子文发生关系的,可惜他太理智,我不敢提,所以我才让幼霞跟着他,幼霞是我的贴身婢女,若是她真的跟了陆子文,以陆子文的性格一定不会辜负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也不会!”幼珍听了心里怦怦乱跳,她觉得现在的苏悦娘好似变了很多,幼珍不禁怀疑,这还是那个为了骄傲不肯解释的主子吗?幼珍虽然不聪明,但她也能看出陆文并不是好色之徒,而且人家对苏悦娘非常好,本该是甜蜜相恋的一对,苏悦娘却这样设计人家,让幼珍不禁怀疑,日后陆文真的能没有芥蒂吗?做妾◎给的也不过是妾位。◎陆文回到院子,见到幼荷带着幼霞正等着他,按说他该把两人直接留下,出门做事还拖家带口的,估计别人对他的印象都不会好,可陆元娘不能不带,幼荷与幼霞也不能不带。陆文对着幼荷说道:“我的行李尽量轻装,你们要用什么都带全,半途可能不会太方便,我姐姐也跟着你,你多担待一些!”幼珍虽然其貌不扬,但做事周全,很多事都不要陆文说,她已经想到了,所以这些事情交给她,陆文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若是平常,幼荷其实也没有好请示陆文的,跟着陆文这段时间,陆文也从来没有挑过错。只是幼霞的事,确实让她为难,不止陆文怀疑苏悦娘送漂亮的幼霞的用意,幼荷也是怀疑,而且几番试探,幼霞也是吞吞吐吐让人着急。幼荷见陆文收下幼霞,心中一紧,虽然陆文是让幼霞跟着自己,但自己也是跟着陆文,若是陆文路上吩咐了,她还能阻止不成?幼荷转身对着幼霞说道:“幼霞,你回去休息吧,我有事请示公子!”自从到了暮雨院,幼霞就称呼陆文为公子了。陆文当然知道幼荷想问什么,等幼霞走后,他便率先说道:“方才我去见过檀越了,我说服不了她,一路上你就带着幼霞吧,劳烦你了!”幼荷真心尊敬陆文,觉得苏悦娘若是嫁给陆文,一定可以过的很好,可现在苏悦娘却做出这样的事情,幼荷虽然是苏悦娘的婢女,却还是忍不住为陆文叫屈。既然陆文和苏悦娘谈过了,那这些事就不是她一个婢女该质疑的。第二天,陆文见到卫韶疑惑的神情,也满是无奈,人家卫韶多大的官,出巡都没有带一个女眷,自己却带了三个,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要去做事的人。解释太过矫情,陆文只能厚着脸皮当做什么也看不到,幸好卫韶也不是在意这种小细节的人,到是对陆文带了一个文人打扮的人有些好奇,这个人叫沈业,卫韶也认识,他曾是安王府的幕僚。安王是先皇的幼子,圣上登基时他不过是少年,不过安王就算是先帝也是不愿提起的人。原来先帝对先皇后出了名的痴情,却在晚年令宫女怀孕,先皇后最后郁郁而终也和此事有关。圣上登基后,安王遣散府中的人后就去修道了,连他唯一的子嗣都让安王妃带走。安王抛妻弃子让皇室颜面尽失,为了让他把王妃接回府,圣上还以府中用度威胁,可惜安王宁愿饿死也不愿接回妻儿。卫韶是圣上心腹,自然知道此事内情,安王此举不过是想保住血脉,圣上也不想把事情做绝了,就让安王在府里修道。这次出行匆忙,陆文还没有和沈业谈过,虽然韩修贤说是让他带着沈业去拜见名士,但陆文心里很清楚,沈业就是韩修贤给他的幕僚,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出仕,但已经正经开始做事了。昨晚韩修贤还透露圣上前段时间有意封他一个特使的官职,只是这个提议被苏阁老否定了,直说陆文本来就要少年科举,不必再抬举,怕他骄傲坏了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