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我失策了。太过轻信那个曹经理,连他的底都没摸清就接了这笔买卖,害得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老二和老五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他叹了口气,拳头不自觉地握紧,青筋暴起:“最不该的,就是让老三单独看守那曹贼。看他那副老态龙钟的模样,还以为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现在想想,能买凶绑架蒋进的人,怎可能是善男信女?是我太低估了他,害老三丢了性命。”
老四见状,连忙劝慰道:“大哥,别太过自责。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谁能料到那曹贼如此狡猾?咱们兄弟一条心,生死与共,这点挫折算不得什么。老三虽然走了,但他的仇,咱们一定要报!老二和老五,也一定能找回来。”
老大抬起头,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如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咱们兄弟,从来不怕困难。这次,是咱们栽了个跟头,但绝不能低头认怂。老三的仇,老二和老五的安危,咱们都得一一解决。”
老四眉头紧锁,急切地问道:“大哥,那咱怎么才能揪出那姓曹的?”
老大先是摇了摇头,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那日交易时,我故意早到了一会儿,偷偷瞄见他坐着黄包车来的。那黄包车后面的编号,我记忆犹新。咱们或许能顺着这条线,找到那车夫,再从他那儿套出姓曹的上车的地点。”
说到这里,老大不禁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不过,这之后的事情,就得看老天爷是否眷顾咱们兄弟了。他上车的地点可能是随机的,与他真正的工作、生活区域可能毫无瓜葛,这条线索未必能行得通。”
老四闻言,毅然决然地说道:“大哥,你歇着,这事儿我去查!”
老大闻言,眉头一皱,断然拒绝:“不行!你腿脚不便,在大街上晃悠不了多久就会被黑皮狗认出来。这事儿你去不得!”
说着,老大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递给老四:“这是我给你买的药。那药铺的伙计显然也被黑皮狗叮嘱过了,我不敢挑来挑去,就随便买了些。你懂些医理,看看哪些能用得上。”
老四接过药包,小心翼翼地打开,仔细翻腾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大哥,这些药里,很多都能派上用场,嘿嘿。”
“老四,你老实待着,查那姓曹的事情,我自己去。”
老四压低声音,又问起漕船巷的情况:“大哥,漕船巷那边咋样了?老二和老五会不会在那儿?”
老大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忌惮:“那地方,现在全是眼线。我看那帮人,不像是黑皮狗那伙废物。我当时没敢多停留,生怕被他们盯上。那地儿,咱们肯定是不能再去了。就算老二和老五真在那儿,咱俩也救不了他们,那明显就是个陷阱。”
老四眉头紧锁,追问道:“大哥,除了黑皮狗,还有谁会盯着咱们兄弟?”
老大摇了摇头,神色凝重:“说不清楚。但那些人的眼神,实在是……唉,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让人心里直发毛,脊背发凉。”
老四闻言,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次他们兄弟遇到的,恐怕是比黑皮狗更加棘手。
老大看了老四一眼,缓缓开口道:“老四,我也尽力去打听了蒋进的消息,但一无所获。这个人本就是临城的,在南京几乎没什么熟人,知道他行踪的更是寥寥无几。看来,咱们想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怕是难了。”
老四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烦躁。他狠狠地搓了搓手,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和焦虑都搓掉一般。
老大见状,又补充道:“还有,那女娃娃的事情,咱们得彻底放手了。我查了一下,她家里竟有长辈在军中任职,手握重权。咱们兄弟虽然不怕事,但这种硬茬子,还是少惹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