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僵着身子,手就被顾怀楚一把握住,发觉他要来搭自己的脉,沈晚卿当即猛地吸气,平复下心跳。
“王妃怎么了,手怎么这般凉?”
“啊……没有啊!应该……应该是臣妾方才端冰粉端的吧!”
没错,一定是这样!
顾怀楚扬眉,“是么,本王还以为王妃是受惊了呢。”
“王爷说笑了,好端端的,臣妾能受什么惊!”
沈晚卿哆嗦着抽回手,露出个比哭难看的笑,“臣妾资质愚钝,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更别提这什么劳什子医术了,臣妾也是瞎说的,咳咳……所谓兵不厌诈,是宁夫人自己心虚罢了。”
凝白的皓腕脱手,顾怀楚捻了捻温软尚存的指尖,浅淡勾了唇。
“原是这样。”
“是啊是啊。”
沈晚卿点头如捣蒜,旋即眼疾手快地端起桌上的小盏,逃命似的夺门而出。
“王爷等着,臣妾再去给您搞点冰粉!”
顾怀楚睨了眼一溜烟跑出去的身影,下颌微扬,径自撩了撩墨发抬脚出门。
小厨房。
沈晚卿正扒着小竹门暗中观察,背上倏地被人拍了下,当即惊恐地扭头。
春桃被她这模样吓到,讪讪,“小姐,您看什么呢?”
沈晚卿舒口气,“我看看王爷是不是真走了。”
“王爷方才来过啊?”
确定顾菜鸡没杀回来,沈晚卿大胆地直起身,才点点头,又瞥到自己搁在一旁的小盏,当即愤愤不平。
“再给我来一碗!一大碗!”
春桃小眉头皱了皱,“小姐,这东西凉,您吃太多会肚子疼的。”
沈晚卿咬牙,“没吃,都喂鸡了。”
肚子疼最好了,刚才吃她那么多,怎么也得疼他个一晚上!
春桃下意识以为是院中那只乌鸡,大惊。
“小黑?天呐,它竟然吃冰粉。”
……
书房。
顾怀楚神清气爽回来,却见景行早已等在房中。
“王爷,那些舞姬您当真放在梦春楼不管了?”
见他又提起秦潇月等人,顾怀楚不悦地一眼睨过去,“管什么?好不容易借这女人的手赶出府,你是存心想给本王添堵?”
景行讪讪,“属下哪敢啊,只是您不还得装一装沉迷酒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