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岛一路的电话都没有打通,但她以为是余羽在开庭,就自己回家了,只是进门的一瞬间她惊呆了,屋里一片狼藉,看着像很久都没人来过的样子。
“老妈,妈,我回来了,你在家吗,妈。。。”
但并没有声音回应,北岛一路查看前进,以为家里进了贼,还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妈,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出什么事了”?
看余羽蜷缩在卧室的床边,两眼无神,憔悴的已不成人样了,地上都是剩下但几乎没动的饭菜。
“小北,你终于回来了”
余羽紧紧的抱住北岛,声音颤抖且绝望,虽然北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有一定是一件大事,不然以余羽的性格,绝对不会是这样。
“妈,出什么事了,我爸还没回来吗”
“小北,你爸他回不来了”
余羽哭着说道,这几天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除了声音和颤抖的身体,余羽真的已经没有泪水可流了。
“妈,到底怎么了,爸爸他怎么不回来了”
余羽抖的厉害,而且这段时间来的痛苦集中到一个点没有得到好的发泄,好不容易等北岛回来,感觉看到了希望,也多出了愧疚不安,一时间竟晕了过去。
北岛顾不上别的,只能先手忙脚乱的叫救护车先将余羽送到医院,等一切安排好,她才想起来给顾南城打电话,现在她只能祈求顾南城的手机还没被没收,毕竟机场看他爸那样,应该不会好到哪去。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北岛难过的挂断电话,这一刻,她想哭都找不到地方,因为妈妈还在病床上躺着,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
北岛才发现这些年来,她对妈妈的了解越来越少,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医生看她一个小姑娘也没办法,让她联系一下家里人。
外婆年纪大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说的好,免得再担心,爸爸的电话关机,虽然她不知道余羽说的她爸爸回不来了是什么意思,但预感并不是什么好事。
亲人,好像就只剩下舅舅了。
“喂,小北,你什么时候回家”?
看来舅舅并不知道小北已经回来了。
“那你妈给你说了没”
“舅舅,我妈晕倒了,我们现在在医院,你有时间过来一趟吗”
“什么,你们在医院,怪不得家里没人,你别害怕,哪个医院,我马上来”
北岛觉得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以前在医院待那么久,除了死,其余的事情都不用担心,后来,连死都没有那么害怕了,变一切都释怀了。
但现在她真的很害怕,她不能失去爸爸妈妈,但是又毫无办法,她终于感受到了爸爸妈妈当时的无奈、害怕和痛苦。
北岛死死的盯着病房门口,生怕母亲出不来,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小北”
“舅舅”
北岛冲上去将头埋在余岩的怀里啜泣,余岩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她,别说北岛,就连余岩都一时没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