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榻之上,他没有半分垂怜,只有肆意摧折。
他以为他恨她入骨,可是温香软玉,他碰一回,就着魔一分。着魔一分,就折磨她一分。
他们之间,成了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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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人都道新帝敬慕未来的皇后,处处体贴入微。
妙娘原本是不信,后来未来皇后闯进宫,不由分说地给她灌了药,还说:
“我不想再看见她。”
傅固就笑着让妙娘滚。
……
没过多久,宫中就筑起一座铜雀台。
铜雀台里住着那个日日承恩却最受新帝厌恶的将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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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说,那位将军夫人,曾经的六皇子未婚妻如今在陛下眼中命如草芥,哪会有人对草芥再动心?
直到她不堪受辱,拼死逃出宫,当着他的面从十丈悬崖一跃而下。
最后的一眼,像是恨得生生世世不欲见他。
傅固一口鲜血吐出,双目猩红,周身颤着,发了疯一般,命人将这悬崖夷为平地,废了立后旨意,将妙娘奉为亡妻。
世人这才知道,原来她不在了,他才是真的入了魔。
第2章
华灯下幕,阿谣的眼睛已适应了黑暗。她慌忙坐起身,向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黑暗勾勒出男人高大的轮廓,他一身锦衣长袍,正大步往床边来。
袍子上的金线还反射出点点的光。阿谣觉得有些晃眼。
她利落地下榻,站到地上刚要行礼之时,便被裴承翊虚浮了一把,趁势按到榻上去。
不过一个天旋地转的功夫,阿谣就已然又重新躺到了榻上,腰间一只大手紧箍着,男人的手心传来灼热的温度,这体温透过薄薄的纱衣传过来,他的心思也像是这样传递给阿谣。
她清楚地知道,他对她有欲念,心里头着了火,急需她来灭火。
不免思及每一回床笫之间,他是如何害得她连榻也下不得。阿谣心生了些怯意,怯生生抬眼。
这一抬眼便是男人棱角分明的俊颜。
他的发丝浓密,剑眉也浓密,一双眼睛泛着泠泠的光。
气息喷薄在她的颈项上,在这夜色中格外惑人。
与这种惑人感一同而来的,还有隐隐的压迫感。上位者似乎与生俱来会给旁人带来这种无形的压迫。
阿谣轻轻叫了一声:
“殿下。”
“嘘。”
裴承翊又凑近了些,哑声说,
“别说话。”
他眼底的火已然再藏不住,下一瞬,密密的吻便落下来,直落到阿谣,然后是唇齿辗转缠绵。
阿谣犹如一幅洁净动人的仕女图。
画卷外的纱罩不知何时被扯开,白纱大咧咧开着,起伏分明的洁白画布,被点上星星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