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东西都搁在这书房,想来是遗漏在哪儿了,殿下莫急,奴才这就再去找。”
裴承翊一扬手,不耐道:
“去。限你半个时辰,办不好就去永巷报道。”
“是,奴才这就找。”
陈忠说完,便又走到原先放置那些寿礼的架子前,准备重新再翻找一遍。
可是刚翻了两个盒子就又被裴承翊叫住。只听他说——
“等等。”
“殿下,怎么了?”
裴承翊皱着眉,若有所思,缓缓说道:
“你方才说过,那日谁来过这里?”
“那日?”
陈忠突然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孤生辰那日,有谁来过书房?”
“殿下生辰那日谁来过书房……并无啊,那日殿下诸事繁多,只到了晚间才来过书房,其余也只有奴才进来洒扫……”
“是么?”
“啊,奴才想起来了!秦大姑娘。永昌伯府的秦大姑娘那日来过,永昌伯被乾平侯的事情牵连,来东宫寻殿下,您叫她在书房等着。”
陈忠因为找盒子的事情有些昏头,这时才稍微清醒过来,
“秦大姑娘在书房里等了殿下一个多时辰呢。”
“……”
“原来如此。”
裴承翊脑海中突然响起娇柔的女声,声音温软甜糯,犹在耳边——
“殿下喜欢妾身送的寿礼吗?”
“那可巧了,妾身瞧见秦大姑娘带了个一模一样的。”
那小丫头心思单纯的很,从来没有什么虚言,她那样说,大约是真的见到秦宜然带在身上了。裴承翊又想到自己今日的态度不大好。
她那样的小哭包,这时候恐怕又在蒙着被子偷偷哭了。
男人心头有些愧疚之感涌上来,他倏然站起身,案上的折子都被他这大动作带的连连散落在地,可是他看也未看,径直迈了过去,直往门口走。
陈忠下意识问:
“殿下这是要摆驾哪里?”
彼时裴承翊已经走到门口,他身形一滞,声音很低:
“孤去看看谣儿。”
……
太子殿下出了书房的门。
可是不过须臾之后,陈忠还在收拾被太子爷弄落在地上的折子,太子爷便又重新进了门。
陈忠将折子放回案上,忙问:
“爷可是落了什么东西?奴才替您拿。”
“不必了。”
闻言,裴承翊摇摇头,倚到门边,